問同樣等在外面的小廝:“喂;這奕大夫是什麼人?我怎麼看著他像是騙子啊?你家公子讓他治靠譜嗎?”
那小廝一聽;臉色就陰沉下來。
江懷月心道不好;看來這奕大夫在他們家聲望頗好。
誰知那小廝卻道:“您說的那奕大夫才是我們主子!公子只是……只是……”他彷彿是拿捏不準說什麼好;就哼了一聲;“我們主子是神農谷谷主;這世上誰的醫術能及得上他?若他是騙子;這世上就沒有真正的大夫了!”
“神農谷?神農谷奕無襄?”是了;剛剛他說是奕大夫;自己曾想象奕神醫是多麼仙風道骨的樣子;倒不想……
因為說了那句話;自己等的這一個多時辰裡;那小廝就沒有給自己一個好臉色。
眼看已經過了到了申時;奕無襄才從屋裡出來。他臉色也不大好;帶著疲憊。
看見江懷月;就驚奇道:“你還沒走?”
“額……”江懷月不知說什麼了;未向主人辭行;自己怎麼走?
奕無襄卻說:“他現在不能有人打攪;你先回去吧!”
然後江懷月就走了;走之後;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
☆、重逢
“你這是做什麼?”對面女子一身紫色羅裙;一雙柳眉蹙起暗含無盡愁怨;一雙睞眸微微流轉;就是無限風情。那雙玉手從江懷月嘴邊奪下酒杯;“你這會來我這裡,就只是為了喝悶酒?”
江懷月此時依舊是一身青色男裝;只是沾了風露晨霜,她搖了搖摺扇,又將酒杯奪回;拿起摺扇輕挑了她的下巴;“怎麼?影兒不想和我喝酒了?”
她一直到現在,還是心神恍惚,自己重生一事,原本是極大的幸事,可如今卻發覺並不是那麼好接受。倒回了兩年的時光,縱然有很多機會可以彌補之前的荒唐事,可現下,自己卻是連家都不敢回,感覺格格不入,無所適從。
自己離了謝繼的居所之後,想回家卻是不敢,在外流連一夜,卻忽然發覺自己好像與這時的生活有些格格不入了。
心神恍惚等回過神來,卻發覺自己已身在望江樓,她心中一驚,又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自己如今再從這裡跳下去,會不會再回到兩年後?
忽然江邊傳來一陣肅殺,緊接著就聽一人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要活著回去!”他聲音嘶啞,帶了氣音,江懷月是習武之人,能聽出他已經傷了胸肺。
“沒想活著?你想死,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另一個人的聲音明顯要年輕許多。
那人隔了一會兒,聲音更加嘶啞,像吞了沙子一般支離破碎,“對不起……”
許是這句“對不起”觸到了那人的痛處,那人聲音驀然尖銳起來,“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嗎?!你這時候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你對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對不起的人,如今已經不在了!!!”那人大概是氣的急了,江懷月耳力又好,竟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喘息聲。
“所以,我現在來,讓你替他報仇。”相較於另一人的氣急敗壞,他卻聲音平靜,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哈哈哈哈哈……”那人聽完他的話,又隔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報仇?替他報仇,哪裡輪的著我?他父親仍在,還要我替他報仇做什麼?!”
說著就響起刀劍入鞘的聲音。然後江邊便靜了下來,只餘下江水拍打江岸的聲音,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那人支離破碎的咳聲。
江懷月出了一身冷汗,她在做什麼?若不是忽然的打鬥……
剛剛回過神來,自己竟攀上了欄杆!那滔滔江水像野獸的巨口一般,自己只消再進一步,就屍骨無存!自己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念頭?
她走下望江樓,轉過那一點視角,原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