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野獸的本性就是記仇,一旦傷害,內心的戒備就不會放下。
有了盔甲,才會常勝不敗。
他默默的將鞭子收起,頎長的身體輕鬆自如舒展。男人的目光永遠向前了,假面下綺麗絕美的笑戾氣驚人。
彷彿他之所在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的步伐,彷彿世界一切都可以順從他的心意。
剛才的踟躕,只是不應該屬於他的情緒。
審訊室裡面有著各種刑具,女人的軍裝早已經髒汙不堪,露出的肌膚卻依舊白皙如雪。
倘若一般男人看到難免心生邪念,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太美,美麗的好像適合所有完美的褒義詞。
男人戲謔的用鞭子挑起她的臉,那雙眼睛看到眼前絕美的容顏是顯露出的是驚喜和渴望。
安娜此刻覺得自己的救星終於來了,這個男人不會那麼殘忍的對他的。
她自信這個男人還是忘不了他,之所以對她那麼殘忍是因為氣惱她背叛他的舉動。
她知道自己失策了,在當時她一個軟弱一點,這樣,這個男人一定會顧念舊情的。
他厭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將富有爆發力的身軀慵懶的交付於後面的軟椅中。
夜豹抬了抬手,旁邊看守著的人便退下了。
空氣,一直沉寂著,只有那個男人把玩鞭子的聲音。
良久,安娜終於忍受不了了,這種壓力甚至比受刑還要讓她心裡不安。
“陸,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再離開你了。”她竭力的用那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
陸成鈞戲謔的神情只是一瞬間就變得凌厲起來:“夜豹,你的手段好像退步了,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她會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會有。”
夜豹終究有些擔心,畢竟這個女人不一般。“是我有所顧忌了。陸,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安娜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厲害了,眼前兩個男人根本沒有厲害她的意思。
兩個人當著她的面無所顧忌的討論該如何處置她,好像獵手看著獵物掙扎正在考慮如何宰割。
“你們不能這樣,藍調不會放過你們的。陸,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她泫然欲泣,那副模樣恐怕任何男人看了都會不捨得。
然而那個軟椅上的男人輕巧的揮舞著長鞭。噼啪聲響徹這個審訊室,與此同時的是那個女人的痛喊聲。
那漆黑的瞳仁好像深海,其中的怒氣讓人心驚。
“安娜,你好像連我的習慣都忘記了。我最討厭有東西在我耳邊吵。”
女人美豔的容貌扭曲的不成樣子,那一鞭子幾乎將她的皮肉都颳去一層。
夜豹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只要陸心裡放開了,這個女人就好處理多了。
滿意的發現眼前的女人沒有再發出聲音,他眼底的怒氣有了消散的跡象。
他扔下鞭子,抽出藍色絲巾淡淡的擦了擦手,好像剛剛有什麼髒東西染了上來。
只是一瞬間,就回復了慵懶矜貴的模樣。
“陸,她似乎還是不想說。”夜豹開口。
他烏黑如鴉羽的發在暗色光線裡如同華錦,唇角的笑意很是曖昧不明:“對付女人的手段你好像還是嫩點。”
他抬步到了安娜身前,戲謔打量胸前的青紫:“對於我們美麗的安娜小姐,你安排的那些男人恐怕讓她高興的不得了。換個方式。”
安娜恐懼的雙眼定格,直直望向那雙黑色瞳仁中。
好可怕。是什麼把這個男人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夜豹綠色的眼睛裡面有了了然。確實。之前他的手段這個女人可是享受的很。
可惜對於安娜這種女人來說,哪裡會覺得被男人上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