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想得到什麼呢？”

虛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雨辰的反應，她一步步靠近雨辰，說道：“我要得到的東西，其實很簡單。”

“和我簽訂契約，我給你力量，而你只需要為我完成兩件事就可以。”無比認真，從話語之中可以聽得出，虛的話語沒有半句虛假。

聽到這裡，雨辰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虛一字一句道：“那就和我簽訂契約吧！你給我力量，而我，將完成你的願望。”

在說完這些的哪一刻，雨辰似乎感覺到，虛對他笑了，雖然完全看不清虛的面容，可是雨辰依然能感到虛的笑容。那麼溫暖的笑容，和曦兒身上的笑容一般，那麼的堅強，而又讓人感到溫暖。

一步一步，兩人越走越近，似乎無形之中有一條線，將兩人聯絡在了一起，而虛，就這麼輕輕走到雨辰的身前，溫柔的，將唇印在了雨辰的唇上。

這一刻，時間，空間似乎完全靜止了下來，而雨辰，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流進了自己的心裡。

似乎是快樂；

似乎是悲傷。

轟的一下，雨辰的身體似乎被拉長一般，整個精神陷入了一團漩渦之中，而無數大大小小的畫面就這樣從他的眼前飛快劃過，雨辰看到了許許多多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他看到了一頭頭如大山一般的巨獸，看到了如飛蝗一般的巨鳥，鋪天蓋地而過。

而在下一刻，他卻又看到了被黃金美女環繞的貴族，也看到了為了溫飽而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平民，看到了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雨辰只覺得自己好像身入其中一般，似乎他們所感受到的，便是自己感受到的一樣。

而接下來，雨辰看到了一名看不清面貌的少女赤裸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兩人就這麼赤裸相對，一時間沒有任何言語。

而虛也開口了，這次卻是似乎完全不帶著一點感情色彩，聽上去更像是一些交代而已。

“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完整的我，你在這裡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記憶的一部分，我已經失去了自己，剩下的，只有這些零零散散的記憶。”

沒有給雨辰插話的機會，虛繼續滔滔說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是誰，無論我怎麼努力回憶，我的腦海之中，只能浮現出這些片段，我根本無法將這些片段聯絡在一起，就像我不能讓一條蟲，變成一頭巨龍。”

完全兩個沒相干的事情，的確是無法聯絡起來，可是她為什麼會有這樣複雜的記憶呢？雨辰不知道，他現在唯一能作的，只有默默聽著虛的敘述。

“虛的世界，也就是我記憶的世界，一旦簽訂契約，你便也成了這個世界的半個主人，這個世界也將由你掌控。”

“你是說這個世界也是真實存在的嗎？不是幻想之類的東西？”說道這裡，雨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接受修羅心魔試煉的時候曾經進入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似乎也是真實的一般，可是根據老師的說法，那隻不過是埋藏在心中的一個幻覺而已。

“告訴我，什麼才是世界？”聽到這裡，虛反問道。

雨辰笑了笑，似乎是早預料到虛要問他這個問題一般，他對著虛，就這樣說了一句話。

“對我來說，世界，便是真實握在手中的存在。”

雨辰，來自另一個世界。

當他發覺這一點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而最後他給自己的答案便是如此，

真實握在手中的存在，這便是我的世界。

“我果然沒有選錯人，你的確有資格接受我的力量。”虛笑道。

而現在，我們契約也完成了。

話語落下，一道複雜的符文從雨辰的額頭延展下來，接著是身體，一道道符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