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蘇穎超斜過俊目,微笑道:“真是個瞎子。你這麼美,他居然不想跟你回家?”瓊芳曉得他說得是反話,她忽地笑了一笑,輕聲道:“超哥,你可曉得,爺爺打死我,我都不肯說他的事,卻為何要對你這般坦白?”
蘇穎超將喜帖拿了起來,自在瓊芳面前晃了晃,淡淡地道:“還能不坦白麼?都到了這個田地,再不把話說清楚,那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啦。”蘇穎超哈哈笑著,言中卻滿是譏諷,瓊芳卻沒吵架,自將玉臂伸了過去,摟住他的頸子,柔聲道:“錯了,超哥,我之所以向你坦白,是因為你是我的情人啊。”
眼見蘇穎超深深吸了口氣,神色有些錯愕,瓊芳仰起頭來,柔聲道:“記得麼?過去十年來,我倆一起走、一起玩、一起打架,超哥,你不只是我的好友玩伴、你還是我的知己,我從很久很久便打算跟著你了。三達傳人蘇穎超,你是瓊芳的丈夫啊。”
蘇穎超睜大了眼,一瞬間,心裡生了感動,瓊芳抱住他的臂膀,輕聲道:“我向你坦白,是要你一輩子別有疙瘩。超哥,一見鍾情又怎麼著?你可是我的親人啊。當然……你若因此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怪你。”瓊芳坦承其事,好話醜話都已說盡。
一切全看蘇穎超如何作答。他靜默半晌,緩緩站起身來,靜聲道:“芳妹……別說這些閒話了。來……”他俊目回斜,冷冷地道:“咱倆來歡好吧。”
相識十多年,三達傳人首次求歡,那凡事成竹在胸的無上劍客首次像個小男孩,開口向情侶央求房中事。瓊芳沒有說話,她默默看著蘇穎超,只見情郎冷冷地揚起頭來,斜目望向自己,瞧得出來,他壓根兒就不信瓊芳會答應。
沒有一點柔情蜜意,蘇穎超雙目恁是凜然,在他的注視下,瓊芳卻未驚惶失措,她點了點頭,除下了髮夾,任憑一頭長髮垂落雙肩,跟著解開了衣衫鈕釦,逕自躺到床上,靜靜地道:“來吧,穎超。”人生就是如此,什麼都有第一回,金童玉女首次相親相愛,卻是這麼幅場面。蘇穎超眼神滿是沉鬱,大不同往日的飛揚自在,他解開了上衣,颼地振衣抖落,拋到了地下,只嚇得小黑犬站了起來,自在房中畏懼徘徊、瓊芳軍著雙眼,瞧著床頂錦帳,即將揮別少女身分,心裡卻是悶悶的,別無想法,她睜著眼,見到了蘇穎超的上身肌膚,爾後身子一涼,瓊芳的上衣也給褪了下來,露出了內衫。
一片寂靜之中,瓊芳想確定一件事,她靜靜望向蘇穎超的右臂,只見那手臂筋肉並不雄壯,只如常人般粗細,那臂上沒有江湖人物常見的刺花,自也沒什麼烙印圖記。
蘇穎超不是黑衣人,他還是那個三達劍客,再清白純潔不過了。瓊芳默默無言,正要自行寬衣,陡然間身子向後仰倒,已給蘇穎超牢牢壓住了。
兩人唇對著唇,瓊芳緊閉雙眼,只覺情郎吻得很急很兇,生平第一回被吻得痛,也是第一回在親吻中生出愁。不過瓊芳不曾閃避,眼前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小相識的情郎,所以她默默承受情郎的怒火,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身子有點冷,內衫即將給解開了,下身裙裳也給不住褪拉,在這揮別少女前的最後一刻,瓊芳軍開雙眼,她想瞧瞧自己丈夫的容貌。
凝目去瞧身上的男人,瓊芳的眼中看到那雙熟悉的大眼,蘇穎超的雙目並未緊閉,他的貓眼軍得很大很大,可那雙瞳子看來不再像是貓,而是虎!燃燒的虎眼!
怒火中燒!虎眼竄起熊熊烈焰。怒火妒火交織一片,身上壓來的不是情人,而是一個根本不相識的人,仇人……
瓊芳怕了起來,急急去推蘇穎超,慌道:“走開!我不要了!”忽然間,內衫裡一陣熱燙,情人的手探入領口,已然撫上了酥胸。瓊芳大受驚嚇,一時手腳激烈掙扎,連連閃避。蘇穎超毫無退讓之意,仗著手腳力大,終於壓住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