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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自離“伏羲寶池”以來,先是察覺自己內力雄渾,遠在昔日之上,後來發覺自己生出夜眼,現下右手又有掌毒,彷佛妖怪一般。伍定遠呆了半晌,已是作聲不得,他看著金鱗大蟒的身軀,只覺又痛又憐,當下伸出左手,將它輕輕搬開了。

伍定遠拿起那蟒蛇交給自己的薄薄的冊子,心想:“這本書不知是什麼來歷,可與這神機洞的秘密有關麼?”就著洞中的藍光讀去,只見書皮處寫著“披羅紫氣”四字,似是武功秘笈之名。

伍定遠一驚:“披羅紫氣?我右手這般陰毒,便是這披羅紫氣麼?”他翻開第一頁去看,只見此頁所載的文字並非練功法門,而是一篇記述,伍定遠心知定與洞中奧秘有關,當即小心翼翼,逐字讀去。

“汝先得天符,後取謁語,瀝鮮血,投冥海,連過四險四難,天命所歸,汝已繼吾之志,為一代真龍也。”

伍定遠呆了半晌,想道:“什麼一代真龍,這是什麼意思?”又往下頭翻看,讀道:“天道難測,隱諱不明。汝若見此記文,此時業已改朝換代。餘雖自命超卓,舉世無一抗手,然奸佞熾張,致使親征鍛羽覆沒,國家有若危卵。餘情不得已,只有封印此洞,暫迎聖駕於此山神機洞中,以待時局平靜,日後重登三寶大位。”

伍定遠赫然一驚,尋思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親征鍛羽覆沒?皇帝不是好端端的在北京城裡享福麼?怎地又有什麼暫迎聖駕?”他此行受柳昂天之託,意旨在調查羊皮來歷,卻不知還有這些怪異之事。

伍定遠茫然不解,心道:“不管了,等我離山之後,到時再去問楊郎中好了。”想以楊肅觀的淵博,定能查知其中由來。

又往下讀道:“神機洞隱密至極,若無天符指引,世間無人可得其門而入。只防人之心不可無,江充面相非小,隱有三公之相,此人若別有居心,聖上安危可虞也。餘為期聖駕平安,遂釋放洞中天獸,以圖守衛,又於神鬼亭藏下機密,世人若無亭中謁語指引,縱有天符,亦難尋覓聖上蹤影。此誠防備之心也。”

伍定遠呆了半晌,心道:“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費盡苦心,到底想要保護誰?難道棺裡的人真是皇上?這怎麼可能?”

他一時不解,只有往下讀去:“汝取鎮邪天符在先,復又投身冥海於其後,如此大仁大勇,必有天命護身。念此仙佛機緣,爾當自強自發,報效國家,飲女媧天酒,浴伏羲寶池,得仁心、治義肝、發信腎、取智脾、獲勇膽。神胎寶血符天錄,一代真龍海中生。”

伍定遠心下恍然,方知來龍去脈。那神鬼亭中藏有兩句謁語,第一句叫做“神胎寶血符天錄”,用意在以鮮血灑上羊皮,便能破解洞中各項機關;第二句則叫“一代真龍海中生”,此刻回想起來,原來是要見過謁語的人跳入冥海之中,這才能夠破解神機洞中最後一關的秘密,若非如此,洞中的絕世武功決計無法取出。

伍定遠回思當時情景,自己跳海之際,只為一時悲憤,倒也沒想過自己這般自殺,卻能恰巧解了最後一道難關。

他心中度測,想來那安排洞中機關的前輩極為重視心性品德,非只在心棧中測度來人的品格,最後還用這超脫生死的法子試煉人心,看來這人定是擔憂傳人日後為非作歹,這才以此相試,誰知竟給他誤打誤撞,竟以此獲傳神功。伍定遠輕輕苦笑,搖了搖頭,心道:“這真是天意了。也許我真如書上所說,是個有天命護身的人吧。”

過去無論是聖潔如方丈靈智,還是奸惡如權臣江充,莫不以自己的面相為異,現下回想起來,倒真有些道理。

他發了好一陣子呆,又想道:“這書上說的什麼女媧天酒,伏羲寶池,便是我身上古怪內力的由來麼?”

自己昏迷時,好似被那金鱗灌下苦水,當時還以為是地獄的“孟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