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搖頭道:“我身上穴道被制,使不出內勁。”
伍定遠道:“卓掌門,你若想進洞,勞煩你解開這幾位朋友的穴道。”
錢凌異叫道:“掌門人,別中了這小子的計,他想騙你放開這幾個傢伙,你可千萬別信他啊!”
卓凌昭毫不理會,伸手往靈音與李鐵衫兩人肩上一拍,熱氣衝來,立即解開了二人身上被點中的穴道。靈音與李鐵衫對望一眼,眼見卓凌昭功力如此深厚,心下都是暗自佩服。
靈音伸腿舉臂,略微活動筋骨,讓身上血脈暢通,過了片刻,只見他微笑道:“老衲一年來每日裡穴道被制,不知內力還剩多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力灌入那兩件衣衫裡,只見那兩件衣衫漸漸挺起,有若活物。過了片刻,更有如旗杆般地高高立起。眾人見靈音內力如此深厚,都是臉上變色,連卓凌昭也是暗自讚許。
直到此時,眾人方知伍定遠用意如何,原來他要將各人的衣衫結成一條大繩索,以內力灌注其中,使其直立如杆,到時豔婷便能一舉攀上了。眾人連忙脫下衣衫,須臾間便結成一條五十來丈的大繩索,逕自鋪在地下。靈音走上前去,將內力灌入,但那繩實在太長,饒他內力深厚,也是分毫不動。
李鐵衫走到靈音身後,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猛提一口真氣,將內力源源不絕地傳了過去,霎時那繩索忽地一動,慢慢地離地而起,但只舉起了十來丈,便自不動。餘下的繩索都垂在地下不動。
江充道:“安統領,九幽道長,請你二位上去相助。”
兩人依言向前,提起內力,搭在李鐵衫肩頭,將內力傳了過去。這兩人內力不弱,卻遠遜於李鐵衫與靈音二人,兩人合力,那繩索只又上升兩丈不到,便已力盡。眼看五十丈繩索中,只有十二丈立起,卻還相差甚遠。
卓凌昭有心要本門顯出鋒頭,當下道:“三師弟、四師弟,請你二人過去。”只見屠凌心與錢凌異二人猛提真氣,舉掌搭在安道京肩上兩側,這兩人功力加上,那繩索慢慢地上升,只見又升起約莫兩丈長短,便自不動,看來與安道京、九幽道人聯手相若。
卓凌昭道:“二師弟,麻煩你上前。”金凌霜依言走去,伸手搭在屠凌心背後,跟著發勁過去,轉瞬之間眾人只覺身上一冷,一股陰寒至極的內勁從各人體內行去,跟著傳到了繩索之上,只見那繩索如同活了一般,猛向上挺起五丈有餘,看來金凌霜的內力甚是深厚,竟不在李鐵衫之下。
眼見地下還有三十來丈的繩索未起,江充皺起眉頭,搖頭道:“怎麼辦?咱們好手出盡,舉起的繩索卻連一半也不到。”卻見卓凌昭走到靈音背後,輕輕搭上他的肩頭,跟著吐氣揚聲,喝道:“起!”
霎時那繩索如同昂首毒蛇,又如旱地拔蔥,陡地向上舉起,只見一丈、兩丈、三丈,原本垂下的繩索不住向上升去,眾人耳中猛聽“啪”地一聲響,五十丈繩索竟然全數立起,直挺挺的有若旗杆。眾人震於卓凌昭的絕世內力,臉上忍不住變色。
伍定遠道:“請江大人把羊皮賜下,咱們豔婷姑娘要上去了。”旁觀眾人紛紛點頭,眼前諸人中以豔婷身子最輕,就算她輕身功夫平庸至極,也比旁人佔了許多好處。
江充拿出羊皮,交在豔婷手裡,說道:“請姑娘上去,把羊皮放在門環之上,等大門開啟時,便可將之取下。”
豔婷點了點頭,說道:“我理會得。”她眼望伍定遠,又道:“伍大爺放心,我絕不會讓你丟份。”說著身子一顫,腰枝輕擺,登時往繩索上攀去。
只見她有若一隻花蝴蝶,左舞右旋之中,已然飛上數丈,眾人見她身輕如燕,體態輕盈,心下都是暗贊:“都說九華山輕功高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一柱香時分,豔婷已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