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海笑了笑,道:“你到底覺得這裡怎麼樣?很是富麗堂皇吧?”
盧雲出身貧苦,想起多年曆練中所見的窮苦百姓,不禁嘆道:“皇族如此奢華,用的全是民脂民膏,只要拿出一小半來,天下就可少掉一半的窮人了。”
秦仲海點了點頭,正要回話,忽聽一人冷笑道:“你二人擅議朝政,罪該萬死,可曾知錯了?”
二人心下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來人身形胖大,模樣長得有點像江充,盧雲認得他,知道他便是今年的探花江大清。忙道:“在下只是感慨百姓生活貧苦,不是有意批評朝政,只怕江兄聽錯了。”
江大清見盧雲頭戴紅花,知他便是當今狀元,待見他儀表英俊,不知勝過自己千萬倍,一時又妒又氣,冷笑道:“敢做不敢當的雜碎,看你這幅模樣,居然也是什麼狀元了,等一下看我向叔叔告個狀,準把你嚇個屁滾尿流。”
秦仲海聽這人說話囂張,眉頭一皺,低聲問道:“這胖子是誰?”
盧雲附耳過去,回話道:“這人便是江充的侄子,今年的探花郎。”
秦仲海哦地一聲,道:“原來是仗著江充的勢頭啊!”他走上前去,往江大清身上打量幾眼,獰笑道:“死胖子,你想死麼?”
江大清見他虎背熊腰,惡形惡狀,倒也有些害怕,忍不住道:“你……你想幹什麼?”
秦仲海上下看了他幾眼,忽地心念一動,想到了一條惡整妙方。當下嘿嘿一笑,湊頭過去,笑道:“沒事,老兄別慌,只因最近朝廷裡挺缺人手,皇上託我四下尋找人才幫忙,我看你天資聰穎,身材高大,倒真是塊材料。”
江大清原本怕他打人,此時聽他有意奉迎自己,心中便想:“這侍衛想要巴結我。”霎時哈哈大笑,道:“看你一幅獐頭鼠目的模樣,想不到你的鼠目還有點寸光,居然懂得你老子是個人才!”他見秦仲海有意巴結,登時將下巴高高揚起,神態甚是傲慢。
秦仲海打蛇隨棍上,一看江大清擺出官架子,也立時換上一張笑臉,陪笑道:“皇上吩咐下來,說有個職缺特別要緊,只是找不到才學兼備的人來幹,便要咱們招子放亮,四下尋訪合適人才。我方才便是與盧狀元談及此事。”他眼角撇去,見盧雲頗有訝異之色,便微微搖手,要他不要多話。
盧雲心下了然,知道秦仲海有意惡整江大清,當下便微笑不語。
江大清哦了一聲,道:“怎麼樣,你們談定了麼?”
秦仲海嘆道:“他資質不夠,遠遠比不上江探花,實在幹不了這個職缺。”
江大清登時信了,只聽他哈哈大笑,說道:“我文武全才,三歲能吃八碗飯,五歲便會罵粗口,人稱神童便是我,資質當然是一等一了!”說著大笑不止,道:“你快說告訴我這個職務是什麼?等一下我便向我叔叔要去!”
秦仲海低聲道:“這官叫做‘皇門官門正’,正四品的大官!”
江大清又驚又喜,道:“皇門官門正,聽起還好稱頭啊!這是幹什麼的?”
秦仲海故做神秘,低聲道:“不敢有瞞探花郎。這官職可以親近無數美女,甚且可以親睹她們洗澡更衣,乃是宮中第一等的大肥缺,不知探花郎有意否?”
江大清舔了舔嘴,露出色眯眯的淫笑,道:“這麼好?”
秦仲海四下探看,小聲道:“非只如此,這個職缺更可長伴君側,住在豪宅宮殿之中,說真格的,江探花到底要不要?”
江大清心急無比,連聲道:“當然、當然!”
秦仲海忽地一嘆,面露憂愁之色,搖頭道:“可這官職只能打牌聽戲、喝酒唱歌,可就是不準讀書寫字,這是太祖立下的遺規,就怕你不能習慣了。”
江大清露出極其神往的臉色,讚歎道:“就是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