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都沒有開口,終於搖搖頭。
剪青躬身退了出去,親自到了密室中,讓御醫開了藥方,派人拿著藥方故意多加了幾味藥,去將那些藥物拿了過來。剪青叫來人,親自監督為奚留香熬藥,直到將藥熬好,他親手端著藥送到偏殿。
“奴才剪青,求見娘娘。”
“進來。”
剪青低頭走了進去,躬身施禮:“娘娘鳳體不適,奴才來給娘娘送藥。”
濃重的藥味,在空氣中飄蕩,奚留香的唇翹起,終於來了嗎?好快,藥還是送到了。
“是嗎?我有不適嗎?這又是什麼藥呢?”
“啟稟娘娘,是暖胃止吐的藥,御醫開的方子,奴才親自監督給娘娘熬製的。請娘娘趁熱服用下去,以免再總是嘔吐,有傷鳳體。”
“這藥,是皇上賜的嗎?”
“是,皇上擔憂娘娘鳳體,不忍見娘娘總是嘔吐,飲食難安,命御醫開了藥為娘娘調治。”
“放下吧。”
“娘娘,藥的溫度正好,請娘娘服用。”
剪青將藥端到奚留香的身邊,單膝跪地,雙手將藥呈上。
“奚魚,接過來放在一邊吧。”
奚留香語調冷漠,目光從藥上掠過,終究是對這裡不算熟悉,她也不是醫生,對用毒和用各種香料,配製迷藥媚香精通,卻並不很精通藥理。那碗藥中,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娘娘,藥涼了不便入口,奴才給娘娘拿來蜂蜜水,請娘娘用藥。”
剪青的催促,更讓奚留香起疑。
妖嬈一笑,她盯著剪青:“是呢,皇上賜藥,我必須用是嗎?你不親眼看著我喝下這藥,是不會走的吧?剪青,要不要你動武,逼迫我喝下去呢?”
剪青楞了一下,才明白奚留香是誤會了,急忙磕頭:“娘娘言重,奴才不敢,請娘娘勿要多想,此乃是和胃理氣的藥物,對娘娘鳳體只有好處。是皇上看娘娘飲食不安,嘔吐不止,才命御醫開方抓藥,若是娘娘有所疑慮,可以將此藥給懂得醫理的人看,此乃是藥方,請娘娘過目。”
一紙藥方被剪青輕輕放在桌案邊緣,他低頭告退,躬身退了出去。
“唉,恐怕娘娘是誤會了,只是如此下去,對皇上和娘娘都沒有好處啊!”
剪青長嘆,他想那藥,娘娘是絕不會用的,而他再費力熬藥,也是無用。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褐色的藥液上,波動的藥液呈現詭異的顏色和味道,她嗅到藥味,不由得又吐了出來。
揮手,奚魚急忙將藥碗端到外面,放在外面的桌案上。
吐到沒有東西可吐,一口口的酸水吐了出去,胃部不停地抽搐疼痛,難受的要命,渾身無力。所有的症狀,都如同懷孕反應,唯有她明白,她不可能是懷孕。
想到那藥,可能是宮錦文給她的墮胎藥,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發寒,更是無力。
她該找誰去鑑定那些藥?
找太醫?恐怕所有的太醫,都不敢說出實話。找要命,要命也是宮錦文的人。
或許,她唯一能找的,就是奚家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也不敢保證奚家的人,不會為了皇上的利益,為了打掉她腹中從來沒有的“胎兒”,和宮錦文一起來欺騙她。
奚青璧能一直不救出她,放縱她被宮錦武一次次傷害凌辱,就那樣看著,沒有人給她透露過哪怕是一點的暗示,給過她一點的幫助。
當時,哪怕是奚青璧埋伏在宮錦武的身邊的奸細,肯透露一點什麼,她也不會那樣的痛苦的和絕望。看到和奚寧遠擦肩而過,她心中的滋味,誰會明白?
每日每夜的擔憂,與狼共舞的日子,她是怎麼艱難才走了過來。
如今,卻要面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