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以張居正說一不二的脾氣,必發大兵攻打東瀛本土,將大明付出的戰爭成本,連本帶利都狠狠的撈回來!
想了想。
張四維,申時行……
這些在張居正故去後,執掌了大明朝政的商賈之子,短視,貪婪的大鹽商,大糧商代言人。
還有翰林院,御史臺那些一腦子漿糊的腐儒。
沈烈便大皺眉頭。
心中便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土鱉!
和這夥土鱉講什麼世界局勢,講格局,簡直便是對牛彈琴,他們眼中……只有秦淮八豔,只有揚州瘦馬。
只有那雌雄莫辨,擦胭脂抹粉的孌童。
每天吃飽了,喝足了,琢磨的都是自己家水田裡那點收成,琢磨著多生幾個大胖小子繼承家業。
琢磨著。
怎麼考取功名爬上去。
然後……
將大明百姓牙縫裡,剩下的那點殘渣都摳出來。
指望這幫貪婪愚蠢短視之徒來中興大明,揚帆出海,在浩浩蕩蕩的大航海時代裡狠狠的撈一筆麼?
算了吧!
那幫土鱉還不如海瑞呢。
“嗯……”
汪順一愣,忙道:“大人英明!”
乍一聽。
這話有些離奇,可細琢磨,還真就是這麼個理兒,這賠本的生意確實不能幹,幹多了……
手下人也就離心離德了。
此時。
魚兒遲遲也不要咬鉤。
沈烈倒有些不耐煩了,便隨手將魚竿一扔,便又低聲問道:“那李旦怎麼說,他願意招安麼?”
沈烈本想與東海王李石冰釋前嫌,將其招安,許他在琉球,平戶等地開府建衙……
也封一個提督官職。
可未曾想。
汪順神態竟有些糾結,忙支支吾吾道:“李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敷衍了一番。”
沈烈點點頭。
知道了。
不意外。
真不愧是大明的海商呀,騎牆,搖擺,喜歡見風使舵,和申時行之流一個德行。
“嗯。”
沈烈點點頭,看來以德服人,道義感化並沒有什麼卵用,說來說去還是得打仗。
得立威!
順者昌,逆者亡!
“將來呀……嘿嘿。”
隨著沈烈發出了幾聲冷笑,在心中盤算著,等到我大明將九邊穩定了,將韃靼人,瓦剌人揍的服服帖帖了!
再回頭經營海貿。
到那時。
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呀。
站隊得趁早呀!
現如今。
隨著天津衛紡紗工場,那一排排八聯裝的紡紗機日夜不停的開動起來,針織工場也陸續投入了生產。
大量紡織品生產了出來。
可這貨該往哪裡賣。
自然是東瀛,琉球一帶的倭國大名,還有遠道而來的荷蘭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
因為生產效率高,這些價值昂貴的奢侈品,價格上……自然比江南織造的便宜了不少。
在生產效率翻了八倍的加持下。
銷路自然不是問題。
可沈烈心中明白,他這麼個搞法,這些昂貴的針織品,紡織品,布料……量少了問題不大,可是量大了。
那早晚是要和江南那些紡織業大戶起衝突的。
想了想。
沈烈便又叮囑道:“穩住他……不必與其衝突,該退讓的時候便退讓一些,只要不耽擱咱們發賣貨物便可。”
汪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