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倒,看蘇沫如此的不配合,大白狗歪著腦袋,狗眼裡充滿疑惑,一動不動,彷彿陷入了思考。
然後,像是想到了主意一樣,大白狗又蹦又跳,汪汪叫著,顯得十分開心,圍著蘇沫走了兩圈,它蹲下後腿,轉過頭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示意蘇沫坐在她的背上。
感受到了大白狗的善意,蘇沫哭笑不得,她搖搖頭,又搖搖手,接著向前指了指,示意大白狗繼續向前奏,不用管她。
大白狗彷彿看明白了,便向前跑去,給蘇沫帶。
大白狗不快不慢的慢步跑著,跑幾步就回頭看看蘇沫,確保蘇沫沒有因為腿傷而掉隊。
看著大白狗充滿人性化的行為,蘇沫緊張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拖著受傷的腿,慢慢的跟在大白狗的後邊。
穿過大街小巷,離拆遷區漸漸越來越遠,最終,大白狗來到了一個冷清的墳頭上。
那是座孤零零的土墳,墳旁栽種了一棵垂柳,樹身粗壯。那座孤墳的主人顯然已經死了不少年頭了,但墳頭上乾乾淨淨,沒有一根雜草,墳邊放著一束生機勃勃的水仙花,可以看出,這墳墓的主人並未被後輩遺忘。
蘇沫猶豫著走了過去,蹲在了大白狗旁邊,看了一眼那孤墳。
墳上立著一塊木質的墓碑,木頭經歷日曬風水霜打雨淋,早已朽爛,墓碑上的內容其簡單,只能依稀可見幾個繁體大字——柳清元之墓。
“這墳裡埋葬的,是我的父親。”一個沉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沫回頭一看,大白狗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低著頭,看不清楚五官,但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生者已逝,你要節哀順變才是。”
蘇沫乾巴巴的說道,她嘴裡一向說不出動聽的語言,只能竭盡所能的去安慰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這時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和他的沉悶聲音其不相符的漂亮的臉,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衝她善意的一笑,那個瞬間,蘇沫感覺天上所有的陰雲都消散了。
“我很高興,你一直沒變過。”
蘇沫臉上掛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男人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張榮。”
看見蘇沫疑惑的表情,男人笑著說。
蘇沫瞟了一眼墓碑,這個男人姓張,可是墳裡埋的人姓柳啊。
張榮彷彿看出了蘇沫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我是被父親收養的。”
這時,他走近了,蘇沫看著那張同張曉有十分相像的五官,突然想起張曉曾經對她講過,她也是被人收養的孩,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不起,請問……你認識張曉嗎?”
張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波動,但仔細一看,彷彿墜入海底的石,表面又恢復了平靜,但蘇沫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悲傷氣息更加濃重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只輕輕嘆了一口氣。
難道……張曉也像那瘋女人一樣,遇難了嗎?
張榮的表現像一把大錘重重擊向了蘇沫的心頭,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責感湧上來,心裡酸澀無比。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聯絡不到她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快要哭出來了,但看著沉默不語的男人,最終硬生生忍了下來。
“請一定要告訴我,張曉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蘇沫緊緊抓住張榮的雙手,哀求道。
張榮低頭看著這個比他矮了許多的女人,看著那雙不大卻很有神采的眼睛,那圓乎乎的臉,心頭一動,鬼使神差說道。
“唔,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