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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齊遠山伸手過來揉了揉:“啊……撒點精鹽孜然就能上桌了!”

李真笑著躲開了,兩人嬉鬧一陣,又沉默下來。

“真冷啊。”齊遠山緊了緊衣服。

“嗯。”

“你背上好點沒?”

“沒,癢得厲害。”李真又身後撓了撓後背,“可能是面板病。”

“明後天跟我老姨說一聲,你去醫院吧。”齊遠山掐滅了菸頭,又用腳碾碎了,“這兩個月你都沒放假。上個禮拜你就說癢癢,現在快受不了了吧?我聽見你晚上老翻身。”

“明天再說——你先幫我撓撓,肩胛骨那,我夠不著。”

於是齊遠山就把手伸進他衣服裡,摸索到了肩胛骨的位置,嘴裡還在胡言亂語:“嘖嘖,這細皮嫩肉的……這手感……”

“滾!”李真笑罵了一聲,“哎對,就是那……你使點勁兒……”

齊遠山依言卯足了勁兒,狠狠撓了一通兒——反正也不怕撓破。李真這小子別細皮嫩肉,皮可緊得很——菜刀在手上輕輕拉一道兒,也只留白印兒。

“我說你這是要變成鳥人啊……”他邊撓邊吭哧吭哧地說道,“左邊肩胛骨,右邊肩胛骨,位置一點不差——”

李真笑了笑,舒服地仰起頭:“你繼續繼續——”

但後邊齊遠山忽然停了,哎呀一聲:“可能撓破皮了——”然後他把手抽出來,借

著對面大樓廣告牌映出來的燈光了:“哦不是……你背後汗毛還長得挺長啊……還是白的。”

“啥?”李真轉過去他的手——齊遠山的指甲縫裡,三根略粗的細毛在微風當中搖擺,很快就飄走了。

李真怔怔地著它們飄走的方向,沉默了好一會。齊遠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多大點事兒,明天去醫院,不就好了?”

他才回過神,笑了笑:“嗯。你先回去吧,我再坐會,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屋,要不我翻身你該睡不著了。”

齊遠山又了他,最後說道:“行,你也早點睡。明天是皇上生日放假,店裡肯定忙,你睡晚了白天該沒精神了。”

李真擺了擺手,他這才轉身走了。

聽齊遠山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里,他深吸一口氣,挽起了襯衣袖子。

胳膊肘那裡,三片細小的白鱗反射著廣告牌的燈光,灼灼閃著。他用指甲捏住其中一片,閉起眼,蠻橫地一撕——

一小股血飈了出來。但沒到兩秒鐘,那血便止住了……另一片白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擠了出來。

李真著那三片小東西,頹然坐倒在地,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這不科學啊……總不該是條白蛇啊?那雞也不是白雞【】吧?……還有兔子和刺蝟,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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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4年,也是長庚6年十一月三日,是中華帝國長庚皇帝的聖誕。

這天一大早,劉姨就把店裡的夥計都喊了起來。燒烤師傅老孫、炒菜師傅趙姐、服務員齊遠山、於瑩瑩、李真加上老闆一共六個人,從七點鐘開始就哈欠連天地仰頭著牆上掛著的電視機,從前方記者連線報道北京的籌備工作開始,一直到八點鐘現場準備完畢、首相與皇帝即將亮相。

其實對於皇帝的樣子每個人都不陌生。尤其是劉姨那一代人,剛剛上學的時候就趕上長庚皇帝登基,幾乎是著他從青春年少一直變得兩鬢斑白。

但是平時西裝革履的皇帝常見、穿戴全套冠冕的皇帝可就罕見了——更何況因為這“六十大壽”,還會做足古禮,出動將近兩千人的皇室儀仗隊。

眾人邊邊聽劉姨和老孫追憶往昔。

什麼“上一次見到皇帝穿一身黃還是登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