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到他的話？他暈血！”羅成道：“既然有別人替他履行了義務。你又沒什麼損失，為什麼一定要刁難他？看來你所說的和你所做的，並不一致。”

高進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外面那些武裝警察都是你的人？基地也是你的？”

“是的。”

“我很懷疑，你的基地還能執行多久……”高進搖了搖頭。lù出一絲略帶譏諷的笑意：“因為你根本不懂生命的本質，想徹底摧毀我的領地，有兩種不同的力量，一種來自於外部，一種來自於內部，好吧。讓我們推理一下，我原諒他會造成什麼。”

“出於同情，以及對病症的理解，我默許了他的行為，這將造成一種錯覺，領地內的子民認為這位劉先生得到了我的信賴。而且，他在這種條件下能讓別人替他履行義務，證明他在某些方面很有能力，呵呵……他以前在天海擁有很高的地位。”高進輕聲道：“領地內子民們對我的敬畏，成了他的武器，他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不需要多長時間，將會有一批人聚集在他周圍，然後，一個特權階級就產生了。”

“當然，從我的角度看，反正我沒有什麼損失，沒有必要去幹涉。”高進頓了頓：“但，我不干涉……這個特權階級的權力會越來越大，在最原始階段，特權的表現方式很簡單，讓別人替自己履行義務，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假設他們發現自己也能從血液中汲取力量，肯定會變本加厲，普通子民們每十天要獻出兩杯鮮血，才能滿足需求，慢慢的，會變成三杯、四杯、甚至更多，其實我得到的始終沒有變，其他都被這些特權階級侵吞了。”

“你這只是假設！”羅成道。

“你還沒明白，我講的……是一種滾雪球的道理。”高進微笑道，他似乎擁有一種好為人師的潛質，而羅成無力的反駁，讓他很滿意：“最後，普通子民遭受的壓榨越來越嚴重，你們隨便派誰進來喊一聲，子民們都跟著你們走了，我的王國就此瓦解！呵呵……其實我明白，這也是你或者你們希望看到的。”

“我不允許在我的領地內出現這種毒瘤，絕……對……不……允……許！”高進一字一句的說道：“今天，我要用他的生命給某些人敲響警鐘，沒有誰可以逃避自己的義務！適者生存，我給過他選擇的機會，或者離開，或者用自己的意志戰勝病症，服從領地的規則，但他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是一個不適者。”

“好吧，我不和你爭論這些。”羅成轉頭看向劉海洋：“劉署長，起來吧，跟我走。”

“不行！”高進斷然道：“在他沒有違反規則之前，他是個自由人，我不會阻攔，但他已經違反了規則，現在，他是個罪人，必須接受我的懲罰！”

羅成看著高進，高進也在回視著羅成，劉海洋明白自己的生死都在羅成身上，哭叫道：“羅先生，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一定……”

“拖出去！”高進冷冷的說道：“羅成，看來我要重複一次了，我是非常非常講原則的！有些事，我必須堅持到底，沒有商量。而且，在我的領地內生活的人，大都清楚我的力量，但他不瞭解你，他哀求著、哭叫著，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不是因為他知道你能和我抗衡，而是因為哪怕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可以做出任何事，至於可能因此多死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

“羅先生，救救我……”劉海洋被拖出酒吧大門前，依然在放聲哭嚎著。

“或許有一天，你會把我當成敵人，我也會把你當成敵人，但不能因為他，這對你我來說，是一種恥辱。”高進輕聲說道：“沒有我，他早就死了，能多活這段時間，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羅成沒有說話，轉身拉著鄭秀姐妹倆，向外走去。

羅成和鄭秀姐妹來到了葉鎮等人臨時構建起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