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外茂林修竹,素花香草。一帶綠水入苑,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東方蕪不由感嘆,此處倒是隱秘!
帶路的家丁上前去叫了門,讓東方蕪瞠目結舌,不是普通的叫門,那人竟然跟門內的人対起了暗號!
家庭敲了兩下門,道了一句:“遠來客,能飯否?”
裡面的人道:“主家食不果腹,窮!”
家丁又道:“給口水喝,也成!”
這麼接地氣的暗號,東方蕪真是佩服。
她從前也見過別人對暗號,都跟對詩似的,特別工整,什麼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什麼的,跟吟詩似的。
到了攝政王這兒,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也是著實厲害!
不過這麼隱秘的地方,有幾個人能路過啊,還對暗號,多此一舉嘛不是!
對了暗號,裡面的人才把門開啟了,家丁直接帶著東方蕪就往裡走。
東方蕪偏頭打量著周圍的景緻,這裡不似京華城中大家貴族的院落那般綺麗精巧,青磚灰瓦,很是樸素,卻又處處透著雅緻,很有格調。
進到二進的院落,東方蕪見到了溫學武,他愁眉不展,拈著花白的鬍鬚,在院中踱步。
見東方蕪進來,他揉了揉眼,隨即眼前一亮,忙迎上前道:“東方院使,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王爺吧,他昏迷了好幾天了,老夫醫術不精,著實沒有辦法了!”
也不嫌棄她一身髒汙的乞丐衣裳,溫學武拽著東方蕪的袖子,就把她往屋裡扯。
她正要掙扎一下,這衣裳本來就破,可別再扯壞了。
進到屋內,她欲出口的話梗在了喉間。
往日那個身材魁梧,雙目有神,眼神又犀利的老頭兒,此時靜靜地躺在屋中的榻上,髮絲凌亂,一臉青灰,嘴唇儼然沒了血色。
不用溫學武拉,東方蕪一個健步上前,兩隻探向老頭兒頸項,脈搏微弱的幾乎沒有。
她又掰開他的眼睛,瞳孔似散未散。
“丫頭,我的醫術遠不及你,你一定要救救攝政王”溫學武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醫術比不上一個丫頭,是什麼掉面子的事情。
他極力的懇求她,求他救南正潯。
“溫老院使,你高看我了,我畢竟不是神仙”輕嘆一聲,她搖了搖頭,“太晚了,已經回天乏術了!”
雖然得的答案不是他希望的,卻也在意料之中。
“攝政王還有氣,東方院使,你再試試,攝政王還不能走!”雖然知道了接過,他還是不甘願。
“溫老院使跟攝政王······”莫非有很深的交情?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溫學武道:“我與攝政王只是君臣,一朝為臣,就得忠君之事,為國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