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的公子,陳博彥呢。”
道衍這時候嘿嘿一笑:“我昨日傍晚接到一封書信,是位小姐寫給我的。”見蘭君垣聽得仔細,他特意強調:“不過你這小子可不要誤會啊,老和尚我雖然人才一表,但向來沒有潔身自好,從來不為美色所動,這位小姐寫信給我也不是跟我求愛的。”
蘭君垣:“……”
心道到底誰會誤會你?
他微微點頭:“大師您說。”
道衍鬧了個沒趣,撇撇嘴道:“一本正經的沒意思。”接著又道:“知道為什麼我要去見聖上嗎?”咂咂嘴:“因為欠人家東西啊。”
他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廟門,突然變得深沉:“當年跟聖上打仗,有一次被一位德高望重的將領逼到絕路,我被擒了。”
蘭君垣瞪大了眼睛,姚廣孝可是皇上信奉的第一謀士,也是第一功臣,靖難奪權,他功不可沒,如果當年有人擒到了他,那麼就等於挖了皇上的眼睛,皇上應該奪不下皇位啊。
可這件事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到底是誰抓住了道衍,他後來為何又被放了呢?
答案即將揭曉,他繼續聽著。
就聽道衍道:“可那人最後又把我放了,為什麼就不細講了,當然是我的個人魅力感染了他。”
蘭君垣:“……”
道衍好像看出他的無語,哼了一聲:“什麼都不懂。”然後又自顧自的說著:“不過他當時也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就是一旦皇上奪了皇位,要保住他全家人的性命。”
“結果如何你是看到了,那家人也沒用我保,皇上對他家自有感情,所以除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將領自戕餓死在獄中之外,他的家人都活了下來。眼看十六年過去了,他家人都活了,可我什麼也沒做,這不是我老和尚的性格,既然他當年放我一條生路,我自然要做一些事來回報他。”
聽到這裡蘭君垣已經確定道衍說的是誰了,就是林孝珏的外祖父武國公。
如果是別人他會很懷疑這人放掉道衍的動機,又做的這麼掩人耳目,到現在都沒人提起過。
可如果是武國公,那這事情就複雜了,但也就解釋得通了。
他細細一想,武國公竟然抓到過道衍卻又把他放了。
在世人眼中,武國公是先皇最忠誠的保護者,他本是皇上的岳丈,卻把皇上打的灰頭土臉,後來皇上靖難功成,他為表氣節,不惜餓死在獄中。
可是他卻放了姚廣孝。
蘭君垣一閉眼,這位老人太矛盾啊,一邊是親生女人的丈夫,一邊是他的信仰,他好似選擇了後者,但卻為前者靖難保留了一個最寶貴的財富,就是謀臣姚廣孝。
蘭君垣突然呵呵笑起來。
道衍臉一沉:“是我讓人捉了好笑嗎?”
蘭君垣搖頭:“小生是笑這人心,哪能是信仰左右的呢?”最後到底武國公心裡愛戴的是誰,一目瞭然了。
見道衍用陰沉的目光看著他,蘭君垣忙收斂了笑意,當做無聊似的問道:“所以大師以為給老將領的外孫女保個媒就是回報了老將領?”
道衍的臉更沉了:“當初看那陳博彥的時候看他一表人才的剛好當女婿,老和尚我也是靈機一動,想了這麼個法子,我對那周家寶兒小姐的事略知一二,本想能成就一對好鴛鴦,誰知道那陳公子病好了就看不上小姐啊,切要不是看他是首輔的兒子,老和尚還看不上他呢。”
所以本來就應該是相互看不上的兩夥人,卻讓道衍鬧得差點湊合在了一起。
蘭君垣道:“好在他沒看上,小姐也不用他看上。”
對於林孝珏跟陳博彥後來的事,道衍是一直關注的,因為人是他想辦法弄回京城的,這是責任。
他不屑的用眼睛斜著蘭君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