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我意識到…”
雨欣捂住他的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眼淚頓時翻閱岸堤,掠過雨欣的臉頰。張南輕輕拭去她的眼淚,以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我會等你。”
他不捨地轉身離開。雨欣,來上海找我吧。張南在心裡默默的想。
火車鳴響了笛聲,悠遠的傳進了山谷,傳進了東湖,傳進了有心人的耳朵。他應該走了吧,她想。雨欣坐在書房裡,檯燈照亮了她白淨的臉龐,她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總感覺是個夢,那麼不真切。有時候,看起來觸手可及,實際上遙不可期。
張南被顛簸得厲害,火車的轟鳴聲吵得他無法入睡。看到窗外的風景轉瞬而過,然而,四處的風景似乎都是一個樣:被大山環繞,被綠樹籠罩。雖是晚上,張南也能看出這變中的未變。偶爾有幾家燈火進入眼簾,使整個窗外的風景倍感溫馨。每當這時,張南都會想到雨欣。瘦瘦的個子,白淨的面龐透著幾絲清純和機靈,齊齊的劉海,梳理得整齊的鳳尾辮,以及清純的笑容。一想到有關雨欣的事,他都興奮不已。
車廂裡的燈光在他眼裡閃閃爍爍,像跳動的音符,合成的音樂讓他漸漸入睡。他夢見了雨欣在笑,跑著告訴他:“張南,我來了,等著我…我來了,等著我…”雨欣跌跌撞撞的跑著,在迷糊中,突然跑出山崖,落了下去…
“雨欣!”張南從夢中驚醒,發現四周依然寂靜,長長的吁了口氣。
張大寶被呼喊聲驚醒了。畢竟車上小偷多,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怎能熟睡。張大寶從褲兜裡挪出一小截旱菸,放在嘴裡,巴巴地抽著。捏捏貼身的褲袋,硬的,錢還在。他斜看兒子一眼,生怕驚醒了別人,極小聲說:“南兒,剛才你做噩夢了嗎?“張南點點頭。
張大寶躺在椅上,閉著雙眼。“我剛才夢見你媽了。她在對我笑,你知道嗎,她都那樣了還笑得出來,”張大寶沉重的說道,“這病痛,我們無法想象有多痛苦。那時候,她臥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全身都逼出了冷汗。她讓我把衣箱找出來,她縮在靠牆的邊上,讓我用衣箱把她抵住,這樣,就不會翻來覆去的疼了…”說到這兒,張大寶把頭別開張南,用手擦擦眼睛。又接著說:“現在,我們要回她老家,她那高興勁兒,病痛是不能阻擋的。所以呀,你媽朝我笑了,笑了…”
“爸,”張南把著張大寶的肩,說,“別難過了。媽那麼開心,我們也應該開心起來,對吧?”
“兒子呀,你說得對,應該開心起來。”並投給張南一個信任的目光。
四
張大寶躺在椅上,閉著雙眼。“我剛才夢見你媽了。她在對我笑,你知道嗎,她都那樣了還笑得出來,”張大寶沉重的說道,“這病痛,我們無法想象有多痛苦。那時候,她臥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全身都逼出了冷汗。她讓我把衣箱找出來,她縮在靠牆的邊上,讓我用衣箱把她抵住,這樣,就不會翻來覆去的疼了…”說到這兒,張大寶把頭別開張南,用手擦擦眼睛。又接著說:“現在,我們要回她老家,她那高興勁兒,病痛是不能阻擋的。所以呀,你媽朝我笑了,笑了…”
“爸,”張南把著張大寶的肩,說,“別難過了。媽那麼開心,我們也應該開心起來,對吧?”
“兒子呀,你說得對,應該開心起來。”並投給張南一個信任的目光。四“愛國,你說的是真的嗎?”志玲焦慮地詢問。
李愛國背過周志玲,嘆息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愛民和我正在廠裡上班,突然他就暈倒在地。醫生說,是因為早些年,生活水平跟不上,落下了病根。肺都有些水腫了,再加上過度勞累,就…”
志玲癱軟的向後退了一步,悲傷的說:“愛國,是個好人。年紀輕輕的,怎麼會這樣?”突然,志玲又轉過頭問愛國:“你也會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