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早已看不清的眼睛。真是的,虧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鎮定呢只不過是血而已那麼誇張做什麼……
“叮。”
是武器與武器相碰的聲音,天天猛地睜開眼睛,條件反射地喊:“阿空。”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寧靜了好一會兒的山谷裡格外清晰。真是……太大意了。回過神來的天天咬了咬牙,心裡反省著自己的舉動。
寧次奇怪地看了一眼臉上閃過焦急又平靜下來卻止不住焦躁和擔憂的天天,遲疑地問:“真的是銀久空?”其實他也明白,以天天和銀久空的熟悉程度,是不會認錯的。隱約又傳來幾聲叮噹的打擊聲,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前方的動靜漸漸大了起來。商隊的人拖著車上的貨物躲進路邊的草叢裡。眼前不遠的樹枝抖動幾下,竄出一道黑色的人影。他的速度很快,直直朝著天天這個方向而來。心知凱老師不會給予太大幫助的天天條件反射將手中的手裡劍用最大的力度射過去。
那道人影在看到天天三人與一旁環胸而立的凱時,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邊還有人。他停頓了十分之一秒,正準備襲擊處於他正前方的擋路的天天時,天天射出的手裡劍就已經從空擋刺穿他的身體。黑色人影一晃,剛又想繼續動作時,一把憑空飛來的長刀橫貫了他的胸膛。
人影向前栽倒下去,現出銀久空冰冷沾血的蒼白容顏。
銀久空冷哼一聲,熟練地從倒地的人身上拔下長刀,拎起人影朝身後扔過去:“你快點!”“是是。”從樹林裡走出來的卡卡西一手拎著一個相同著裝的人,一手接住了銀久空扔過來的身軀,隨口應道。
抹開長刀上的血跡,將長刀收入背後揹著的刀鞘裡,銀久空看到呆立在眼前的天天楞了一下,然後笑開。她走了幾步一把抱住天天:“我就說剛才有人在叫我嘛,沒想到是你們。”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天天笑著抱了抱銀久空,揉了揉少女的銀髮,“看樣子你過的還不錯。”她想,能夠面不改色地殺人,銀久空也是經過了很嚴酷的訓練了吧。起碼沒有瘦太多,這樣就好。銀久空翻了個白眼,她握緊了與天天十指相扣的手,蹭了蹭明明比她小了四歲卻差不多高的天天的肩膀。
凱的臉色不變。他明白場合與時間地點,於是沒有對卡卡西說什麼挑釁的話。他看著卡卡西自顧自地割下兩個人的頭顱,用忍具包裡抽出來的布包住。並未完全凝固的血液濺出在卡卡西蒼白的手上。這個場景讓第一次見到殘忍的三人恍惚一下,呼吸不免急促起來。
即使是活了兩次的天天和見過父親死亡的寧次也沒有這麼直觀感受到生命的不值與脆弱。更別說是難得見血的小李。他一個踉蹌,臉色蒼白終於是忍不住跑到樹邊乾嘔起來。寧次聽著小李乾嘔的聲音,臉色更加發青,他扭過頭,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護額的位置。感受到天天驀地收緊的雙臂,銀久空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表示安慰。
凱皺了皺眉,咳嗽一聲,問:“說起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天天聞言立即看向銀久空,就看到銀久空笑了笑:“其實是這樣的。”
這是銀久空跟隨著卡卡西執行的第五個B級任務。其實底下的兩個級別任務她在進入忍校之前就做過一些了,只是在得到忍者資格以後才記載在賬上。
但是,這麼明顯的殺人任務,她還是第一次執行。
自從第一次親手殺人已經有一個月了,她還是在吃飯時會忍不住想起那血腥的味道,就忍不住反胃。但是她也知道那樣不行。她註定是忍者,怎麼可以害怕殺人呢?
那麼,卡卡西上戰場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呢?銀久空跟在卡卡西后面,無言地想。他六歲上了戰場,在戰場中失去了無數個臨時的同伴,直到他十一歲阿朔死時才得到了一個為四代所教導的真正的同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