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烏鴉吧?”方自在注意列在床上整理黑羽的大鳥,“它體型好象比普通的烏鴉大﹖”
“嗯。”風曄點點頭。
“你的寵物?”一般人好象不常見到養烏鴉的,他有些好奇。
“嘎!”那隻烏鴉似乎知道在談論自己,它停下整理羽毛的動作,聽到“寵物”這兩個字時,抗議的叫了一聲,不爽的瞪著方自在。
風曄伸手安撫它,然後正色的對方自在道:“不是,是朋友。”
“嘿,我沒惡意!”他舉高雙手,對眼前的一人一鳥露出友善的笑容,見他們不悅的眼神收了起來,才又問:“你怎麼認識你這位‘朋友’的?”
“去年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它翅膀受傷躺在馬路上,所以就把它帶回家,本來等它傷好,我就要把它放回去,可是它說它要留下來。”
方自在一呆,他是不是聽到這孩子剛剛說了“它說”?
旋及想到,小孩子都是這樣,可能他真的認為聽到這隻鳥和他說它不想回去,其實只是他自己捨不得那隻鳥。
不過,看這孩子和烏鴉相處的情形還不錯,也許那隻大鳥真的想留下也說不定,因為他並沒看到這只不怕人的大鳥被關在籠子裡,事實上,它幾乎亦步亦趨的跟著這孩子。
所以照這情況看來,這烏鴉還活得滿自由自在的。
他回過神來,卻見那隻大黑鳥不知何時已飛到一旁牆角的立燈上,居高臨下以一副不屑的眼神打量他。
看來它不只活得自由自在,還很目中無人哪!
方自在因為腦海中的想法,不由得笑了出來。
晨光乍現。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風琴眨了眨眼,發現兒子睡在自己身旁,不過,那橫越她雙腿的大腳和覆在她腰上的強壯手臂可不是兒子的。
她一側頭,就瞧見了方自在俊逸的睡臉。
怎麼回事?她還在頭昏嗎?這傢伙為什麼和她睡在一起?
風琴轉頭看看睡在她右邊的兒子,然後又看看睡在她左邊的男人。
她應該生氣的,風琴看著天花板想著,但是她只覺得幸褔得想哭。
天啊,她一定神智不清了……
雖然知道該起床叫醒身旁這兩人,然後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但她只是重新閉上了眼,感受他們的溫暖。
反正……沒人知道她曾醒來過,而且她真的累了,昨天晚上開放封印的門讓她體力完全透支。煩人的事可以等以後再說,就讓她再眷戀一下這種幸褔的感覺吧。
“嘎——”
她倏地睜開眼,看到牆角立燈上發出叫聲的烏鴉。
它一見她不悅的眼神,立即拍拍翅膀,想從視窗飛出去。
原本開啟的玻璃窗卻突然被風吹得合上,它煞車不及,“碰”地一聲,一頭撞了上去,然後便直摔落地。
嗚——它又不會真的去告訴別人她有醒來過,這個沒風度的女人。
它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的用兩隻枯瘦的鳥爪站立起來,用翅膀捂住撞痛的鳥嘴。
好痛,好險嘴巴沒斷掉——
床上的風琴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重新閉上雙眼——睡覺。
方自在醒來時,風琴還在睡,那小男孩卻不見了。
沒多久他便聽見水聲,知道那男孩大概是在浴室洗臉。他輕撫著風琴的臉頰,在那男孩從浴室出來前偷親了她一下,直至聽見開門的聲音,才若無其事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然後回頭向那男孩打招呼。
“早安。”他將額前落下的黑髮往後撥。
“早安。”風曄點頭回答,幾乎同時習慣性的將黑髮往後撥。
兩人心中同時閃過一股怪異的感覺,但還沒來得及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