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黎揚沒有鬆開手,只是輕聲的開口,阮蘿看見洛白根本不多看一眼,便轉身離開。
不,洛白,不要走,告訴他,快告訴黎揚,那一天我是怕阮亭山傷害你,怕他傷害我們才錯手殺了他,我不是他的妹妹,和他不是一樣的人。
淚眼朦朧間,阮蘿看見洛白的背影消失不見,她猛然想起這個洛白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洛白,一切都已經變了。
包括自己。
“和我一樣有什麼不好?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只
要你願意,”黎揚抱緊了不再掙扎癱軟下來的阮蘿,一邊輕輕撫過她的長髮一邊笑著道,“明天寧府和青越城就將屬於我,還有你,阿蘿,我的妹妹,你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想吐槽的儘管吐槽吧~
48。
荃灣城陪嫁的全部人都被黎揚關入了青越城的大牢。而真正的新娘剛剛清醒便被眼前寧若涵的屍首驚得魂不附體;卻始終百口莫辯。黎揚將訊息命人帶去荃灣,公函中滿是盛怒與斥責,而在此之前,長公主宣佈黎揚被寧思危與自己收為義子;賜名寧揚。
可是誰也沒有找到寧思危。
直到一日之後,僕人打掃時無意發現書房中竟有密道,而寧思危的屍體早已經在其中僵硬了。
那時候阮蘿已經被黎揚轉移出了密道中。
每一步計劃都完美的按照黎揚的設計完成,阮蘿毛骨悚然。
這個時間差及其完美,如果長公主一早知道寧思危已死,那麼一定無法顧忌黎揚改弦更張立為繼承人的事,而未等第一封質問的公函到達荃灣城;第二封將寧思危的死與婚禮聯絡在一起的公函便會快馬加急,緊追不捨。
“越是慌亂就越容易出錯;”黎揚在給阮蘿講這些謀算時就像是著一個睡前故事一般,“第一封如果只是措辭謹慎的質疑,第二封便是擲地有聲的責問,荃灣城城主再沉得住氣也要被這個及二連三震一震。”
“你就不怕兩城之間兵戎相向?”阮蘿不信一切全能盡在黎揚掌握,一定有什麼是他無法控制的。
“荃灣城飽受去年風災之苦,一整個嚴冬都是靠城中的存糧過活,寧思危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候送去了糧食,而今年春季天河平原多雨陰霾,我不信荃灣城敢在投鼠忌器的時候輕舉妄動,”黎揚笑了笑看著阮蘿,聲音無比輕柔,“到投鼠忌器,你一定感觸頗多,不如你來,他們會怎麼做呢?”
阮蘿抿緊薄唇並不開口,可是心底卻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絕望。
這種無助的絕望醞釀在心底,直到那一日長公主闖入她被囚禁的房屋。
長公主一身裹素,不施脂粉的臉上寫滿了阮蘿從未見過的憔悴和憤怒,她命人開啟門鎖闖了進來,阮蘿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劈面而來的耳光打翻在地。
“賤人!”
長公主的雙眼中像是被怒火點燃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她快步上前,硬是將跌坐在地的阮蘿身上那一身服孝的素服向下猛扯。
衣帛撕裂的聲響伴隨著叫罵聲,如果是從前,阮蘿一定會一邊哭著一邊閃躲。可當嘴角泛起血腥的味道,阮蘿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將發了瘋的長公主掀翻在地,還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長公主怒不可遏,面容逐漸扭曲,“你這個野種!你這個根本不配來到世間上的野種居然敢打我!”
“我也根本不想來到這個世界!”阮蘿的牙根被咬合的力量磨得生疼,她不知不覺又揚起了手,手腕卻突然生疼起來,阮蘿抬起頭,不知什麼時候洛白站在她與長公主糾纏的身側,緊緊捉住了她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手腕。
怒目而視,阮蘿喝斥到:“放開!”
但是洛白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