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慕容荊一直在找你。”雲天之像是沒有看到匕首的威脅一樣,聲音自若散漫。
“他僱傭暗夜千羽來找我?”洛白的聲音相比之下顯然僵硬許多,她冷冷一笑拉過一旁阮蘿的手,將她掩在了自己的身後,“你接近阿蘿是不是為了找機會將我帶回荒天城?”
“我雖然知道你的名號早些,但歸根結底還是認識阿蘿更早,只能是巧合罷了,況且我如果想要帶你回去根本不用等到時至今日,你在這院子門口暈過去的當晚,就會出現在你師父的床上。”
“慕容荊可知道我在這裡?”
“讓他知道你在這裡阿蘿也有可能被牽連其中,我看起來會做這樣的傻事?”雲天之的目光掃過一臉訝異與驚詫的阮蘿,又落回到洛白的臉上,“不過慕容荊開出的價碼我沒辦法拒絕,恐怕帶你回去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你要把洛白帶到哪裡去?”
不等洛白開口,阮蘿突然擋在了她和雲天之之間,屋子裡的氣氛劍拔弩張,阮蘿盯著雲天之,突然覺得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般,剛剛的柔情繾綣像是化成了毒蛇,在她的心底遊走嘶信。
“如果帶走她的人不是我,也會是旁人。”雲天之的話一點都不像解釋,阮蘿咬了咬牙,忍住腹中翻江倒海的掙扎,下定決心再不讓開半步。
“他出的暗花是多少?”不料這時,洛白將阮蘿硬是拉開,收回了手中的匕首迎面直視著雲天之,像是鬆了一口氣。
“老規矩。”雲天之起話雲淡風輕,好像不過是閒話家常。
“那好,如果我給得起更高的暗花呢?”
“暗夜千羽和在下任洛姑娘差遣,絕無二話。”
洛白的笑容清冷如冰,她走到桌前拉過一張矮凳,將腳踏上後掀開層層群幅,嘶啦一聲,褻褲腿根處的布料被她用匕首乾淨利落地劃開,一片明晃的雪白□出來。桌上的油燈使得光線格外清晰,洛白的左腿內側有一個細小的突起,附近白皙的肌膚上則有一個彎曲的肉粉色疤痕,像是已經痊癒很久。
緊接著,匕首劃破雪白的肌膚,一串串鮮紅若珊瑚的血珠順著金屬的光澤滴到了地面,阮蘿緊緊捂住嘴才忍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可是她的臉色卻蒼白如紙,沒有半點人色。
洛白將一縷長髮咬在口中,面若青霜,汗如雨下,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匕首在大腿內側的肌膚上劃出一道血口,洛白用匕首鋒利的尖刃深入到皮肉之中,頓時腿上血流如注。
一顆圓潤的血紅色珠子從傷口中滾出,剛好落在了洛白的手心之上,所到之處像是春風吹開了層層紅色的漣漪。洛白湣�鷯鎂×俗詈蟮牧ζ��度脅迦胱爛媯��鋈說��攪說首由希�煽�諡械募嘎坡曳ⅲ�罌詰卮�糯制��
雲天之看著阮蘿驚駭的神色,那一片鮮豔的血紅沒有讓他動容,可是阮蘿眼中洶湧的痛苦卻讓他心頭一緊。
這一幕不該在她眼前發生,可自己此刻別無選擇。
顧不上別的,阮蘿衝到窗前舀起床單用牙撕開,再跑到洛白身前單膝跪地,用依舊顫抖的雙手將傷口堵住。
“避毒珠?”雲天之收回阮蘿身上的目光,盯著洛白手中渾圓的血珠一愣,旋即綻出了頗有深意的笑容。
“此物世上僅此一枚,”洛白每一個字都像是要停下來休息一樣無力,汗珠從臉頰滾如脖頸中,嘴唇毫無血色,“雲城主既然知道此物為何,想必也知曉它的價值,不知道足不足夠付這筆暗花?”
“慕容荊的性命有朝一日雲天之定然親手奉上。”
阮蘿顧不得抬頭,血流剛剛止住,她感到洛白伸出手去,而身後的腳步聲響起。
一場交易就在她的眼前以這樣血腥的方式完成。
雲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