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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連眼睛也未能追上許哲的動作?以許哲的角度來看,自己不過是在漫步,而全世界卻因為自己的漫步停止了……
當到桑美與桑琪緊張的轉身再追時,許哲已蹬上三米開外的檯面,手中的劍刺向了阿爾特的笑臉。
所有人看見這一目,都會認為阿爾特的故事結束了,可卻有兩個人知道遠沒有想象的簡單。
一個正是被攻擊的目標,阿爾特。
另一個則是進攻中的人,許哲……
“當!”一聲清脆的響,如同醒世的鐘,讓所有人忐忑的心平靜,讓那要命的劍停在了距離阿爾特眉心數毫米前的半空中。
再看許哲,和進攻時的樣子沒有什麼不同,目光中依然儲存著殺人的慾望。不同的是,譴責的劍鋒上多出了兩跟幼嫩的手指。
是它阻止了許哲的殺戮,而它的主人許哲更不會陌生……閻王。
還是那身洋娃娃般精緻的黑色長裙,還是那雙忽閃忽閃的美麗眸子。身高的關係,讓這小女孩模樣的閻王站在劍下,高舉右手才到達了阻止許哲劍的程度。
如果許哲再將劍抬高上幾寸,或者閻王再矮上一點,讓人思考阿爾特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幸運。
“從剛才譴責落下時就知道你在了,這麼喜歡藏,最後卻露出破綻,真不像你。”鄙視的收劍回身,許哲知道,有這傢伙幫忙,自己想殺阿爾特已經是渺茫,“放了我的人。”
恭敬的點頭示意,阿爾特估計是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聽話的放開了蕾娜。
被嚇壞了的女孩一下竄到了許哲的身側,緊緊抱住了他的一隻臂膀,生怕再有誰將自己與許哲分開。
“並不是我想露出破綻,只是你的成長讓我驚訝而已。”閻王是實話實說,“想不到你只用了三個月便能讓靈達到質的變化,這可是普通修行者,可能花上數十年都難以觸及的境界。”
“已經很差勁了……和他們比起來,我不過像螞蟻一樣渺小。”許哲所說的“他們”,便是九尾與子涯。畢竟比靈的量,九尾深似海,而比質,子涯細如絲。自己什麼都不是……
“不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人是長不大的。比起站在頂端的變態,仰望頂端的人才有更可怕的衝勁。”阿爾特的話是一種讚美,緊張的桑美與桑琪已經回到了主人的身邊,還未放鬆手中的兵器。
“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別亂發表意見。”許哲沒好氣的問著,談不上任何的尊敬,連一點的禮貌都沒有。
光是聽見這樣的語氣,阿爾特的雙胞胎護衛就想發動,被其按了下來。
“忘記了自我介紹,阿爾特,人類界的身份為歐洲阿爾特財團首席執行長。而在我的‘世界’,我是夜間的主宰者,吸血鬼現在唯一宗家家主。”平靜的述說著自己的身份,換成另外的人早就聽得心驚肉跳,可許哲卻如同心已死般,連眉宇也沒跳動過分毫。
“想不到天上的混蛋們也墮落了,為了對付九尾甚至願意和這樣的惡魔合作?你們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許哲的話帶譏諷,不過更多是諷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
也許是太過於瞭解自己所在的世界,許哲已找不到什麼善與惡的界限……
“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對付九尾,一切能借用的力量,我們悻然接受。而且這也是得到吸血鬼死敵,上帝首肯的計劃,本身不存在必然的矛盾。”閻王似乎並沒有當許哲的譏諷是一回事。
“換句話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阿爾特說著,看向了許哲。
“我可沒說要和你們參合在一起,不管做什麼,別計劃我那一份。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如果再有下次,什麼帝來也停不下我的劍。”轉過了身去,帶著身邊的蕾娜,許哲沒有興趣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