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駕駛的耗子本想找些話題來談,可在查閱了許哲家庭資料後,現在的自己也再想不起任何可以談的話題了……
那對外絕對保密的資料,也只有自己在刪除時私自的看過,全因為自己要隱瞞許哲的的身份。
這是連許哲都不完全知道的東西……
八年前,在雪兒葬禮後的一個禮拜,許哲獲得了察覺靈魂的能力。情緒一直無法穩定的他,也不肯再去上學,父母為此心急如焚。
規勸,哭鬧,打罵對其沒有任何的效果,他卻總是坐在窗邊冷冷的說著姥姥一直趴在媽媽的肩膀上的話……
一天一天的過去,一天一天沉重的壓力,讓這位母親也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於是,她拉扯著如死屍般的許哲硬將他丟進了精神病院。
不管父親如何勸阻,不管周圍的朋友如何的求情,母親也不肯罷休,只是一種接近絕望的失望……
其實真正拋棄許哲的是母親,而不是爸爸。在許哲離開後的那些日子裡,爸爸一直守侯在媽媽的身邊悉心的照料。不想精神病院中卻突然傳來了許哲失蹤的訊息,畢竟院長不能對父母說許哲被國安局帶走了吧?
突如其來的母親終於被從崩潰的懸崖推了下去,失去兒子的痛讓這位母親患上了精神分裂。
爸爸迫於無奈與母親離婚逃到了其他的城市,而母親也只想呆在家中,不肯移動任何一件擺設,不肯更換電話號碼。即便別人家中已看上了液晶電視,自己家中還是滿屏雪花的17寸老彩電。更是不肯搬家……
她相信,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那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在家裡,要為親愛的孩子開啟家門……
側頭看看身邊的許哲,耗子已不用告訴許哲這些了,因為他已知道。那滴落在膝蓋上的眼淚,那默默抽搐的身體,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證明了他已明白……
“雖然知道……這是天已經安排好的命運……雖然知道這輩子所受的苦全是上輩子的罪……可媽媽……媽媽瘋掉了……”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許哲的述說無法剋制的顫抖著,即便知道了一切的因果,悲傷還是會自然的充實進心臟。
八年以來,耗子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夥伴哭泣的如此傷心,那脆弱的表情簡直就無法想象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看透了三界又怎樣?跳出了三界又怎樣?所謂的家人不過是上輩子不相干,下輩子也不相干的人又怎樣?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母親,是在母親的懷抱中長大的孩子。就算上輩子是她殺死了自己,這輩子你在她的臉上也只能找到疼愛的笑……
“不要傷心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全域性禁止你過問自己的家事而已。”輕輕拍著這同伴的肩膀,耗子難得如此親切的安慰人。
“都是他媽該死的天!是他安排了這一切,安排了我身邊的人都不能得到好的結果,都是他媽該死的宿命!”除了憎恨自己,許哲還能憎恨的只有稱為天的命,“如果有機會見到安排這一切的混蛋,我會親手扭斷他的脖子……”
“哭一下子舒服了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去哪了?”耗子的心終於平靜了些許,只因許哲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去你查到的紋身師傅那。”揮袖擦去了眼角為這悲哀的命流下的淚,現在要做的便是面對這樣的人生,用最堅強的表情與最堅強的心。
“你想幹什麼?”耗子不明白許哲的目的,就自己瞭解的許哲最討厭別人碰自己的身體了,上次自己不過心血來潮拉他一起去打耳釘,他卻把敢拿耳釘槍對著自己的傢伙打翻在地。
“去借一點‘力量’,這樣的身體既然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借用別人的力量好了。”這是在那昏迷的兩天中,許哲得到的答案,畢竟自己無法一次又一次嘗試的發動自身的靈。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