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戰的實力。某些方面,他比子涯更加強大。
回到人類的大地之上,許哲是看著拖行著死神之鐮的哈迪斯一步步的靠近,可笑的是自己卻什麼也辦不到。
別說先一步的發動攻擊了,就是快步的離開都成為了奢望。
全身每一根肌肉如鋼鐵般僵硬,瘋狂的心臟已是超負荷的跳動著。上下激烈起伏的胸腔彷彿要將全世界的空氣壓縮排身體才能緩解疲憊。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十分鐘內動彈不得嗎?說真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我可是一直垂涎宙斯寶座的人,你以為慾望只需要靠野心來支撐嗎?沒有足夠讓眾神臣服的力量,就是當了主神也會遭到反抗的。”哈迪斯解說的是道理,舉起的卻是戰鐮。
森白的鐮刀刃口在那月光下透著刺骨的寒光。
一定要做些什麼……這是許哲心中不斷重複的聲音,可即便有再清醒的神經,身體卻已到極限,哪怕一丁點的天地之靈也無法凝聚了。
許哲是看著那鐮刀揮向了自己的頭顱,勉強的抬起了一隻手臂硬生生的抵擋。
但許哲卻再也沒感受到鋼鐵的冰冷,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鋼鐵的衝擊。
鋒利的鐮刀像一道幻影,穿透過了許哲的身體,回到了哈迪斯的身邊。
猛然檢查自己的身體,許哲竟找不到任何的傷口,就是一絲的疼痛也沒有。
“許哲……你已經‘死’了。”哈迪斯的吐詞清晰且平緩。又一次舉起了鐮刀。
想都未想,許者空翻的向後退去躲避。說來也怪,此刻的許哲身輕如燕,數秒已退到十米開外,滑行的停住了身子。
再看向那冥王,並沒有追擊,舉起的鐮刀也是緩緩的重新垂於了地面。
可讓許哲頓時瞳孔放大是那站在哈迪斯身邊的人影……那正是自己的軀體。
低頭審視,許哲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身體會變得如此輕盈,因為身體已經“不在”了。
而現在自己操縱的便只有赤裸的靈魂,也可以說是稱為靈元的東西。
在靈元與那遙遠的軀體之間,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聯絡,10條粗細不一的鐵鏈伸展的鎖住了軀體與靈魂。
“自己看著自己的‘屍體’,是不是感覺很怪?”單手搭在身邊沒有了心跳的軀殼,哈迪斯的笑容變的異常猙獰,“這是冥王才有的獨特能力,鐮刀的揮動便能輕鬆的挖出對方的靈魂。某種程度上,你還不算真正的死去,靈魂與軀體之間還有你們東方稱為‘三魂七魄’的東西聯絡著。”說著,哈迪斯輕鬆的牽起了其中之一的鐵鏈,如搖鈴鐺般發出著噼裡啪啦的清脆之聲,“只需要斬斷這些,靈魂便再也回不去軀體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我要做的是徹底毀了你的靈元,讓你真正的從這三界之中消失。”
“好像更加麻煩了……”雖然恢復了自由運動的能力,但失去了軀體的保護,許哲知道,此刻遠比動彈不得更加的危險。
夜晚的風吹拂過這片死靜的大地,空氣似乎變得更涼了,不過許哲卻感受不到。
“安靜的死去吧……”帶著命令的口吻,哈迪斯閉上了雙眼,身體側立於地,筆直的身影如同即將翩翩起舞的天鵝。漆黑的長鐮背於身後,可垂地的刀刃卻是刃口向天,輕提的向上揮動。
看似緩慢且無意義的動作,颳起的卻是一陣可怕的風。
不規則的氣流相互的撞擊扭曲,如同一臺絞肉機般向前推進,飽經摧殘的岩石大地被無情的掀起,巨大的石料被亂刀似的狂風撕成了碎片,寬達數米的風道之內無一物不是被摧毀待盡。
那十條牽扯著許哲靈魂的鐵鏈在風中瘋狂的相互撞擊。
雙手握拳,交叉的護住了頭部。當風吹到身邊之時,許哲才知道一切的阻攔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