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提醒道:“程念昕!”
冷凝曦反應過來,頰上微紅,說道:“她是最受歡迎的,開講座得到大禮堂去。”
溫言疑惑道:“大禮堂?有多大?”
冷凝曦想了想:“大概有八千個座位吧,環繞式的,就像那種足球場一樣的佈置。”
溫言失聲道:“什麼?!能坐滿?”
冷凝曦搖頭道:“哪有那麼誇張?只是沒有更適合的地方了。一般能坐到三分之二左右吧。”
前兩句溫言聽了之後鬆了口氣,聽到最後一句,他頓時愣住了。
現在陸遠山這算下來,應該有不到四百個學生,那邊大禮堂要算下來,可以達到五千多人!
雖然沒坐滿,可是這和陸遠山的相比,那絕對是超人氣的表現了!
不過迴心一想,程念昕是什麼人?人美波大家世好,她開講座,整個首都中醫大學的男生不全蜂擁而來,那才叫奇了!
冷凝曦沒注意到他在想什麼,低聲再道:“等一會兒吧,講座應該快結束啦。”
溫言點點頭,就那麼站在門邊看著臺上的陸遠山。
確實,這老頭狀態不是很好,和上次見面差太多了。
等了十多分鐘,講座終於結束,但卻到了自由提問的時間。兩人又多等了半個小時,聽講座的人才慢慢離開。
溫言和冷凝曦走了進去,還沒到講臺前,正收拾東西的陸遠山就發現了他們,錯愕道:“你們怎麼……”
溫言皺眉打斷他的話:“你生病了?”
陸遠山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噢,你是曦曦叫來的?沒什麼,我不用看病,我的情況我知道。”
冷凝曦實在忍不住了:“陸爺爺!”
陸遠山笑了起來:“傻丫頭,我這是心病,哪有治療的辦法?”
連冷凝曦都是第一次聽到他這說法,錯愕道:“什麼?心病?”
陸遠山看看她又看看溫言,嘆了口氣:“幫我收拾一下,咱們出去邊走邊說。”
幾分鐘後,三人並肩走在校園內。
陸遠山先看溫言:“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有個孫女嗎?”
溫言點點頭。
上次在桐子巷,他聽到了這話,還知道他那個孫女從小失蹤,二十來年沒見過面。
陸遠山輕嘆道:“我和老冷是好朋友,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經歷類似,都有早逝的兒女,不同的是他好歹還有孫女在旁,而我的孫女卻被人拐走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到處遊醫,對外地的醫院或者私人的邀請來者不拒,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盡量在當地查詢,看能不能找回我的孫女。”
溫言這才恍然。
難怪這老頭這麼大年紀還會去平原,原來是有這種原因。
冷凝曦輕聲道:“陸爺爺你別傷心啦,我不也是你的孫女麼?”
陸遠山哈哈一笑:“小丫頭嘴真甜,不知道我那孫女是不是跟你一樣,還是……唉,說多了都是淚啊。現在我年紀越來越大,前幾天接到邀請,想去南海一家醫院參加一個研討會議,哪知道啟程前兩天突然感冒,原本以為吃點藥就好了,哪知道越來越嚴重,錯過了時機。那時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已經老到很可能再沒辦法出去找彤彤了。”
冷凝曦聽得心痛,挽住了陸遠山胳膊。
陸遠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向溫言解釋道:“彤彤是我孫女的小命,我還記得以前一叫她名字,她總會乖乖答應一聲。有次她得打預防針,嚇著了,她那一個哭呀,都快哭斷氣似的,我在旁邊不斷叫她的名字,小丫頭邊哭邊一聲又一聲‘哎’地答應,聽得我心都愉碎了。”
溫言知道他在藉回憶減輕心理上的壓力,也不插嘴,默默聽著。
陸遠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