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果然跟張觀山說的一樣,他們剛一露面,縣衙的人就要用大乾律法壓他們。
“孫典史,我倒要問問,我等觸犯那條大乾律法!”。
“你們要幹什麼,還需本官說?”。
“我們不過是夜訓,準備圍著金陵縣跑一圈,早在十三年前,大乾便沒了宵禁一說!”。
張行川攤了攤手,雖說張府的人,識字的都沒幾個,可還住著一個墨先生,這老秀才考舉人的時候為了鑽空子,可是把大乾裡裡外外研究了個透徹。
“若說我們擾民,鄉親們可沒去告上縣衙,孫典史,何來這麼大陣仗!”。
孫典史眉頭一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想不到一向魯莽的張行川,竟也如此能說會辯。
他環顧一圈,並未在人群裡發現張觀山的身影。
“果然,那傢伙一直在藏拙!”。
孫典史輕呼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眼神不急不躁,反正從一開始,這就是對張觀山設的局,南主簿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真要與張家鬧翻臉,張觀山那傢伙發起瘋來,後果可不小!
若不能當場殺掉,讓張觀山跑了,待洛州城派兵過來這段時間,縣衙裡的人就算東躲西藏,怕是也活不了幾個。
因此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親自動手,而是打算借刀殺人!
‘設計害我大哥?哪有那麼容易!’。
張行川心中冷笑一聲,就這麼跟孫典史僵持起來。
出張府之前,張觀山為了讓他們放心,可是顯露過本領。
他們五六個人,一人一把殺豬刀,刀都砍捲刃了,都不能砍破張觀山一層皮。
這般實力,無疑是超出了他的認知,就算是有陰謀,那也得能傷的了張觀山再說!
……
青竹幫的地盤,位於金陵縣城西。
“咔~咔~”。
兩個手刀下去,張觀山悄無聲息打暈青竹幫守夜的人,而後從袖中拿出隔音符,貼在屋簷下。
天高雲厚,夜黑風高,推開大門,張觀山從腰間抽出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一步步朝著總堂走去。
“此前某家已經放過你們一次,還敢蹦噠,那就休怪我這刀下無情了!”。
張觀山眼神冰冷,總堂里人聲喧囂,透過窗臺,隱約看見十餘人飲酒作樂。
“咣噹”一聲,張觀山一腳將門踹開。
一時間,總堂裡面,眾人動作一滯,齊刷刷看向門口,見張觀山一人一刀走了進來,而後緩緩把門給關上。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