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同於往常,雲州城舉辦花燈會,滿城張燈結綵,河岸邊停靠著數艘花船,百姓載歌載舞,甚是喧囂。
只是雲層之中,隱約有股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幾天雲州城皆有人死去,而且死法一個比一個蹊蹺。
無一例外,盡是死於妖魔道人之手,因為此事,鬧的可謂是人心惶惶。
“今天早上雲州城又死人了!”。
“誰死了?”。
“聽說是城東賣包子的老梆子,這老梆子,賣了二十年包子,每天都有不少人盼著那一口,今早上辰時還未出攤。
便有人尋了過去,見老梆子死在了家中,渾身烏黑,眼睛,鼻子,嘴都被割了!”。
“死的這麼慘?衙門可查出兇手是誰?”。
“兇手?你可知牆上寫了什麼”。
“又以黑血,寫下此人因武陵校尉,張觀山而死?”。
花船之上,有兩個二十餘歲,衣著華麗的男子飲酒閒談,討論著今早上發生的事。
張觀山神情平淡,坐在隔壁的花船上,微微側目看一眼,端起一罈酒“咕嘟~咕嘟~”幾聲,喝了大半。
“痴愚!”。
明方臺神情不悅,毫不客氣的說著,聲音飄渺,除了落在張觀山耳朵裡,還落在那兩個男子耳中。
“誰在說話?!”。
二人眉頭緊皺,目光左顧右看,沒有看到明方臺,卻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張觀山。
“這話莫要再說了!”。
其中一男子神情一變,趕忙噓聲。
他們剛剛說的話,可並未壓低聲音,這也就是說,坐在隔壁花船的張觀山聽的一清二楚!
“八天,死了八人”。
張觀山面色平淡,用手指沾了沾酒杯,畫出八條橫槓,裝作沒聽見那二人說的話。
這八天,每天早上雲州城都會發生一樁命案,死法皆是淒厲無比,並留下血跡,此人因他而死。
“那灰袍道人為了殺某家,真是費盡心思”。
張觀山冷笑一聲,端起酒罈,又“咕嘟~”喝了一大口,眼裡看不出喜悲,甚至沒有一絲怒氣。
他剛在雲州露面的時候,清剿了黑鷹幫,名聲很好。
可短短八天,毫無規律的死了八個人,誰都怕自己睡一覺,成了下一個倒黴蛋。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風評可謂是急轉,妖魔道人,果真一個比一個狡猾。
“要我說,那武陵校尉還不如不來”。
隔壁花船,又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另一男子皺著眉頭,打了個酒嗝,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都多少天了,任由那妖魔道人在城中放肆,就這還京畿鎮妖司的武陵校尉,要我說,哪來的回哪去算了,莫要給雲州添亂!”。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