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構成了秘密,然後成為了召喚。——餘華
“你不要想的太多了,這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的一環。”
宋瑾抬手將他面前的紙稿抽走,又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她。
“這個是陳閔州在那個講臺裡發現的東西。”
易菱安自然是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麼,拿過那本筆記仔細地閱讀起來。
是一本日記本,扉頁上寫著莫疏的名字。
他把自己日記的留在自己自殺的地方是為什麼呢?
只有讀完這本日記才能知道吧。
日記最早的時間是起於三年前的春天。
上面寫著他對外面世界的幻想,也寫著他對一個地方的抱怨。
大概過了十天,他又寫到父親說他生病了,把他送去了療養院裡。
到這兒,他的寫作手法都還充滿著童趣的感覺。
可是再往後翻一頁就是來年的冬天了。
每個字都是連串在一起的,有些像鬼畫符,要看的很仔細,才能辨認出他到底在寫什麼。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著急。
這頁記錄了他對療養院的控訴,可能是因為著急的原因,有些雜亂無章。
“這不是療養院,這是個實驗室。”
“父親瘋了,但他卻說我瘋了。”
“我需要快一些,要不然那吃人的東西又該來了。”
“跟我同房的病友已經走了好多個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聽護士小姐說他們已經痊癒出院了,還叮囑我要我乖一點,這樣好的才快一點。”
接下來的日記也是像這樣一般,都在訴說療養院裡面的一些事情。
他有時會寫,有時候不寫。
中間最長間隔了一個月。
那一個月後他在日子裡面寫到:
“我痊癒了。
今天太陽很大,很暖和。
父親親自來接我回家的,雖然他沒有問我在療養院裡面的任何事情,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為他來接我了。”
接下來的一篇和前面的那一篇大相徑庭,時隔一天很難相信,同一個人會寫下如此相斥的東西。
要不是筆跡相同易菱安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人寫的了。
內容如下:
我想殺了我的父親,殺掉我所見到的每一個人。
我想割開他們的脖子,舔食他們身上的血液,將他們的骨肉分離,把那潔白的骸骨擺在我的床頭陪我入睡。
想讓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消失,他卻無能為力。
今天我嘗試了一番,發現自己的力氣太小了,沒辦法,一刀成功割開那個人的脖頸。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當時我再用力一點,我就能喝上那新鮮的血液了。
都要怪他,他為什麼那麼不聽話?
我都說了就輕輕一下,不會疼的,可是他還一直的掙扎,害得我的刀子扎偏了,等我割開他的脖頸時,血液已經不再新鮮了。
看來是我的手法不太對,需要改進一下。
內容不多,但是當然汗毛直立。
可再往後翻去,日記的內容又回到了正常。
上面寫著自己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心情怎麼樣。
末了的時候還說,今天的父親很好,他帶自己出去曬個太陽。
接下來的日記也是如此。
那一篇日記就像是強行混入其中的一樣,始終在這一眾篇幅中脫穎而出。
從頭到尾將日記看完後,易菱安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篇日記的資訊很多,但是需要破譯的話,我可能提供不上很大的幫助,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