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糞上,掃興,回家去!”
王江滿臉的不痛快,倒也看得二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自從王江恢復了一定的自由,再加上馬國柱許諾為其上書朝廷,可能是琢磨著王江隨時都有可能得到官身,這兩個隨從的態度也轉好許多。
“老爺,贖小的多嘴,那胖子看樣子大抵也就出那麼多了,您再加點兒那清倌人還能輪到那鄙夫。”
“確實如此,那廝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不會再多出多少了。”銀子,王江不缺,不過他沒有繼續加價也不是沒有他的道理。“想當年老爺我到杭州參加鄉試,那時候一個小有名氣的紅牌,梳攏不過才三百兩而已。這個清倌人,姿容、才學都只是一般,這輩子最出名的應該就是今天這兩百兩銀子了。再多出,那不是傻?”
“老爺說的是。”
踏出的那座妓院,距離王江軟禁的宅子不遠,就在莫愁湖附近。王江平日裡來這裡從來不坐轎子,皆是步行。就這麼,一主二僕在這夜幕下熘熘達達的往回走去。直到臨近了三山門,在過一條大街、傳過兩個巷子就到地方了,似乎是被夜裡的涼風吹著了,本就喝了些酒水的王江突感到有些噁心,捂著嘴一副作勢欲嘔的樣子便往不遠處的一條昏暗的巷子口跑去。
眼看著王江要吐,兩個隨從連忙跟了上去,一是跟在邊上伺候著,也是以防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跑到巷子口,王江一手扶牆,張嘴要吐。只是吐出去的東西好像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似乎更像是積攢了一嘴的口水,將其吐在了地上。
二人尚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兒,兩個黑影便閃到了他們的身後。剎那間,兩道黑影同樣的動作,左手捂住了隨從的嘴巴,右手一把解腕尖刀便從頸子上劃過。
不過是兔起鶻落之間,王江已被人拽進了院子。與此同時,巷子不深處的一處大門悄然敞開,更是衝出了幾條漢子。而那些漢子一旦衝出,便立刻進入角色,有的負責望風、有的負責去抬屍首、有的則乾脆抄著傢伙清理地上的血跡,顯得井然有序。
“王巡撫。”
“白將軍。”
“請趕快更衣吧。”
“好的。”
帶著那一隊殺人兇犯的正是浙江明軍在南京城的情報頭子白景赫,此番便是他根據陳文的計劃進行補全後所組織起的營救王江的行動。
借王江母親去世和妻子改嫁的訊息,透過此前的秘密接頭,二人配合十分默契,很快便麻痺了馬國柱和那些監視王江的人員。而未休妻妻子便自行改嫁的“綠帽子”以及母喪未久便酗酒作樂、尋花問柳,尤其是與並稱“二王”的王翊對比後,但凡是知道王江這個人的無不對其產生了鄙夷的看法,而鄙夷所帶來的輕視更是進一步的麻痺了此番營救行動的所有敵人。
此刻那兩個隨從已經變成了兩具屍體,被抬進了這處在房牙子那裡掛牌發賣的無人宅院,王江立刻開始換裝,一個情報人員也拿出了準備好的脂粉幫他改換形象,以便於天亮時出城。只是當王江看到那兩具屍體,兩個已經陪伴了他多年的看押人員就這麼變成了死人,恐懼襲來,以至於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些許。
深知到此事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王江連忙收了視線,將心思轉到了別的事情上,以免再度胡思亂想。
“白將軍,怎麼出城,我已知曉。只不過,我很奇怪,你就這麼確信馬國柱會放寬軟禁的限制。若是他依舊將我監禁在那裡,你又如何打算?”
王江軟禁的所在,宅子裡的管家、隨從和僕人都是江南江西總督衙門派去的,不光是王江出門會有人跟著,每天一早管家給王江請過安都會去一趟總督衙門,將昨天王江干了什麼回報給馬國柱的一個幕僚,管束的甚是嚴格。
“這計劃不是下官制定的,乃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