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劉成當即便是想到了這個詞。他現在入了滿洲八旗,家搬到了鑲黃旗所在的安定門附近,對於滿洲女子也是沒少見過。
相貌上面,指望一群剛從深山老林子裡掙扎出來的蠻夷女子能有多符合漢人的審美,那是不現實的,起碼絕大多數不存在意外。不過他對相貌也並不在乎,有了一個宗室女子的正妻,才能更好的站位腳跟,獲取更大的權利,未來的一切才更有可能。到時候,了不得把那蠻夷娘們在宰了,再換上一房能夠提供足夠政治、經濟資源的女子作為正妻,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回皇上的話,奴才這兩年一直在新軍奔忙,實在顧不上這個。”
“朕知道,朕知道的。愛卿勤於王事,但朕卻不能坐視著愛卿連個正妻嫡子都沒有。”說到這裡,順治頓了一頓,繼而對劉成說道:“此事朕與太后商議過了,將太后的義女下嫁於你,從此之後,你便是朕的乾妹夫了,那些旗人也不會再歧視你漢人抬旗的身份。”
太后的義女?
聽到這話,劉成當即便愣在了當場,他降清多年,對於那些皇族也是多少有些瞭解的。太后的乾女兒一共有兩個,一個是克勤郡王嶽託的女兒,其父死後養在宮中,早已嫁人,甚至已經過世了,而另一個嘛,在他眼裡只怕還不如一個普通宗室的女兒。
“故定南王當年身陷重圍,義不辱身,為朝廷盡忠殉國。定南王的獨女孤身一人,太后養在宮中一向視如己出,愛卿才德兼備,方不辱沒了其人。日後天下大定,朕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活著的定南王,將王位世襲下去。”
果然如此!
定南王孔有德的女兒,這個女子背後的政治資源少的可憐,別的不說,漢軍旗裡與孔有德走的近的那些東江軍出身的漢軍旗武將,也就是所謂的三順王加上續順公,現在已經都死的連渣都不剩了孔有德被李定國逼死,尚可喜和耿繼茂則被陳文凌遲處死,沈永忠也因為范文程之死而被革職處死。
這個女人比起其他宗室女子,哪怕只是個覺羅家女子也要差上許多。不過,聽到定南王的女兒的那一瞬間,劉成突然想起,孔有德現在還有一個部將還活著,前定南藩提督,現任河南提督線國安便是范文程放棄湖廣南部時被安置在河南的,現在可是河南一省最高階別的武將,主持中原防務!
“奴才謝主隆恩。”
這是一份大禮,什麼漢人格格,在八旗中的影響力微乎其微,若非是她爹還有個部將現在手握兵權,正是他所需要的,劉成只怕是連謝恩都要強逼著自己去做了。
婚禮,選在了本月的一個黃道吉日,倒也不急於一時。相較之下,更為緊迫的還是新軍的擴編工作,而有了這一層關係,劉成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獨立領兵的機會。
“滿洲鑲黃旗梅勒章京,前總理新軍編練衙門會辦大臣劉佳臣,勇略兼具,才堪大用,茲委任為武衛右軍總統……”
新軍擴編,原本以總辦、協辦和會辦大臣來統領的格局不復存在。相應的,新軍在賜號之後,各級軍官的官職稱謂也有了變化,以示與舊軍不同。其中,總統便是新軍一軍之首的官稱,相當於擴編前濟度之於禁衛軍的地位。
“奴才謝主隆恩。”
新軍自禁衛軍而始,初步計劃擴編為五軍,這武衛右軍便是最後一軍。然而獨領一軍,劉成拼搏多年,總算是又重新得到了這樣的位置。心中喜悅無以復加,只是礙於朝堂之上,實在不好顯露出來,以免落人口舌。只可惜,這份狂喜尚未脫去,當聽到下一份任命的時候,劉成便如一盆冷水潑到了頭上,再也笑不出來了。
“茲委任滿洲鑲黃旗梅勒章京瓜爾佳*穆裡瑪為武衛右軍協統,兼領本部騎兵。你二人俱是滿洲鑲黃旗出身,還當同心協力,為我大清編練一支強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