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大半的福建和南直隸、小半的廣西這不下六個半省的控制區。
相比這兩個巨無霸一般的存在,永曆朝廷手裡只有雲南、貴州、四川以及半個廣西而已,其中還多是軍閥割據、土司遍地且產出極為有限的所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清廷開科取士,已有多年的傳統,從滿漢分科,到現在八旗、漢人以及朝鮮人同科舉試,制度上已經成型,而且以著北朝之姿,士人數量也足以支撐。而江浙明軍那邊,士人數量冠絕天下,雖無科舉,但文官訓練班的體制執行多年,讀書人經過專業培訓和考核之後到各府縣任職,也是一條出路。反倒是永曆朝廷,控制區太小,士人太少,科舉之後更存在無處安插的問題,執行了兩百多年的制度無處使用,卻是最不可能發生的。
“這事情,成不了。朝廷開科取士,參與人數不提,朝中多有非科舉出身的官員,地方上的藩鎮也不可能容忍行政權和財權的丟失。”
“大王,晉王尚在,這恐怕不太好說吧。”
宣教司既是江浙明軍的喉舌機構,也兼顧了童子軍學堂、南京大學堂的管理工作。永曆朝廷開科取士,對士人的號召力肯定要比文官訓練班要大,這是千年以降的傳統,是約定成俗的慣例,周敬亭既然掌控喉舌,自然要在這事情上面多做考量,以便於將損失最小化。
然而,聽了李定國的名字,陳文卻是搖了搖頭,繼而對周敬亭說道:“恰恰正是因為晉王,那些藩鎮才更不會讓朝廷派遣的官員染指地方利權。”
聽到這話,周敬亭登時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以至於陳文都冒出了他是不是剛才在裝傻充愣的念頭。
孫可望死後,李定國取代了其人的地位成為了永曆朝廷的武將勳貴之首和西營系統明軍的盟主。但是,李定國對西營的掌控力比之孫可望差距甚遠。
從前,各地的官員都是孫可望任命的,秦藩系統更是擁有著以駕前軍作為核心的十幾萬大軍,兵權、財權、行政權、司法權全部都在孫可望的手裡,只要遙遵著永曆,西營的扶明派裡,除了被孫可望逼走的李定國以外,也都會遵奉孫可望的號令。
可是現在,各級官員還都是孫可望任命的那批,與李定國自是離心離德。藩鎮之中,四川的老川軍和前闖軍能把劉文秀這麼個大西王子差點兒逼成了貝爾*文秀*劉,自然也不可能會聽命於另一個大西王子的命令。
外部如此,西營內部好不到哪去。為首二人,李定國是親王,劉文秀也是親王,前者是四大王子之一,後者同樣,自不會惟命是從,無非是分庭抗禮而已。
其他西營藩鎮,賀九義、王尚禮和王自奇三人都是孫可望的親信,其人一死,他們便逃出昆明,聽命與否可想而知;馬進忠和馬惟興原本還有反正的機會,結果被陳文擊敗、釋放之後也要擔憂會不會遭到李定國的歧視;甚至就連反正成功了的馮雙禮,其人也是孫可望的親信,李、劉二人之間也是與後者的關係更好。仔細算算,能夠聽命於李定國的,實在是寥寥無幾,除了他從廣西帶來的老部隊以外,最多也就是白文選和那些永曆朝廷的死忠小軍頭罷了。
“不過,在邸報上也是要好好宣傳一下文官訓練班的作用和貢獻,咱們江浙的文官們是以訓練班出身的文官為絕對主體的,要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朝廷就算辦了科舉,咱們也不可能把地方利權讓給那些沒有實務經驗的廢物。”
“下官明白。”
無論是陳文,還是周敬亭,他們都很清楚,永曆朝廷開科取士,不成也就不成了,成了的話,只要江浙明軍的地盤不接收這批官員,他們留在雲貴就只會造成亢官的現象。
說來,永曆朝廷此前也有過這等現象,還是大西軍出滇抗清,孫可望軟禁了永曆之後開始主持政務才消除的這一問題,而這一現象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