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毅雄的個子很高,比之林笑棠還高出一些,精緻的兩撇鬍須,腰板聽得筆直,很客氣的和林笑棠見禮。
經過兩天的休養,林笑棠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他很清楚,這個武田毅雄便是土肥原賢二安排給自己的“監護人”。今後在日本的生活就要處在他的監視之下。
兩人簡單握握手,直江誠吾便告辭離去。
武田毅雄的兩名隨從一左一右,從兩邊扶住林笑棠的胳膊,林笑棠的腳步看來還有些虛浮。
大門外停著一輛老式的羅孚汽車,剛剛從參謀本部的辦公樓中出來,刺眼的陽光讓林笑棠一下子適應不了,他用手臂擋住雙眼,好一會才發下來。可看見了面前的情景,林笑棠卻有些發呆。
陽光下,一個俏麗的身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額頭上還帶著一路跑過來的汗水,兩隻大眼睛卻彷彿被霧氣遮擋著,看到林笑棠瘦削、憔悴的樣子,淚水大有奪眶而出的趨勢。
“美芽!”林笑棠喃喃道。“你怎麼來了?”
羽田空手裡拎著一隻皮箱,旅途所有的疲憊和擔心在一瞬間化作了滿臉的笑容,“你到日本來,我怎麼能不趕來陪你?”
武田毅雄似乎知道羽田空的存在,只是淡淡的一笑,將手一揮,“兩位,請上車吧。”
上車之後,林笑棠和羽田空坐在車子的後排,羽田空只是倚靠在林笑棠肩頭,一句話也沒有說,柔滑的手掌攥住林笑棠的手再也不肯分開。
因為多出了計劃外的羽田空,所以武田毅雄又找來了一輛車,兩個隨從帶著一些行李就搭乘在第二輛車上,而武田毅雄則帶著一個司機和林笑棠兩人共乘一輛汽車。
……
土肥原賢二看著樓下的情景,輕輕抿了一口掌中的清茶,不由得點點頭。“羽田空從支那趕回來了。”
直江誠吾一低頭,“是的,她是剛剛抵達的,沒有休息就直接趕來了這裡!”
“我原本還擔心無法完全控制林笑棠,現在,我放心了!”
直江誠吾不解的看著土肥原賢二。
土肥原賢二笑著解釋道:“看得出,兩個人的感情很深,說不定不用我們再做工作,林笑棠便會乖乖的留在日本了!”
直江誠吾恍然大悟。
土肥原賢二嘆口氣,“直江君,還有件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稍後,我就會出任第七方面軍司令官。”
“第七方面軍?”直江誠吾一愣,目前陸軍中並沒有這個軍團啊。
“是新設立的軍團,將歸入南方軍的麾下,我將會奉命前往新加坡指揮該兵團作戰!”
“恭喜閣下!”
土肥原賢二卻搖搖頭,“直江君,你是最信任的部下,我也不瞞你。雖然榮升大將,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直江誠吾愣住了。“閣下何出此言?”
“緬甸一戰,皇道派的那些人趁機攫取了軍團的指揮權,還將主力部隊握在了手中,派我去新加坡,這是要讓我和第七方面軍與皇道派互相制衡啊!”
土肥原賢二看向皇宮的方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當年的事件有可能會重演啊!只是不知道,天皇陛下是否能看得到啊!”
……
車子很快駛出了擁擠的東京,一路向東疾馳而去。林笑棠看看車窗外的風景,不禁問道:“武田閣下,我們這是去……?”
武田毅雄回過頭來,“本土橫濱和東京以及神奈川一線已經在美軍的轟炸範圍之內,為了安全起見,土肥圓閣下將林先生安排在箱根的鄉間,那裡環境不錯,也適合療養。實不相瞞,土肥原閣下的本意是希望林先生能長期留在日本,林先生的能力也是我們想借助的,尤其是您名下的隆盛企業和秋上財團的聯合,簡直是天作之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