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飯桶!一幫飯桶!飯桶!”
聽芷看幾個人居然連一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氣得大罵起來,抓起几案上的杯盞就往江雲漪砸過去。
砸死你個臭丫頭,讓你跟我搶景之哥哥!我砸死你!
聽芷連砸了數個杯盞,地上咣啷之聲直響,卻沒有一個杯盞砸到江雲漪一下,更是氣得咬牙。
她想搬起椅子起砸,可是力氣太小,搬半天,連椅子都移不動,倒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
江雲漪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聽芷忙和,唇邊勾起一抹微笑。那眸光似在對聽芷說,就讓你自個動動手,省得說我欺負你!
“啊啊啊!我砸死你!哎喲,疼!”
聽芷使著吃奶的力氣搬動了那實木的椅子,然後嬌氣地吼了一聲,誰想一個不留神,那椅子直接砸在她身上,將自己地壓住了。
這一壓,把聽芷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怎麼也搬不動壓在身上的椅子。
“噗!見過笨的,還沒見過這麼笨的!”
江雲漪噗哧一聲大笑起來,她本想著給聽芷一個機會,然後再好好教訓教訓她,沒想這個笨女人搬個椅子都能把自己砸到,真是太可笑了。
“你們這幫飯桶,還不過來幫我!”
聽芷疼得哎哎直叫,一張嬌嫩的小臉都快皺成了苦瓜,此刻她再也顧不得江雲漪了,大叫著讓小廝過來幫她把椅子搬開。
小廝們也摔得不輕,可還是乖乖地起身幫聽芷搬椅子,哪想到那椅子會那麼重,一個沒注意剛抬起的椅子就往下一砸。
“啊……,你們這幫飯桶,嗚嗚!本小姐回去非打死你們不可!嗚嗚!還不搬起來!”
聽芷尖叫一聲,疼得眼淚直流,伸著手就直接給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廝一個大耳光,邊哭邊罵,模樣狼狽至極。
“江姑娘,小心!”
小楊子被這戲劇的一幕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剛抬起眼看向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江雲漪,卻發現段青雲不知何時已經繞到江雲漪身後,此時手上正舉著一個大插瓶想從背後偷襲江雲漪。
“哼,小人一個!”
江雲漪雖然站在那裡看著聽芷的熱鬧,卻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段青雲的小動作她早就看在了眼裡,只不過是故意留給他機會接近罷了。
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段青雲竟然敢拿她雅齋的插瓶對她動手,這個插瓶可是很貴的。
聽芷砸杯盞,段青雲這個做舅舅的就砸插瓶,還真是不愧是親戚!
“我砸死你個臭丫頭!”
段青雲眸中爆起一抹狠光,插瓶高高舉起,面上閃過興味,想著一會把這個小丫頭砸個頭破血流,再和二哥一起好好玩一玩,一定很爽。
眼見著插瓶即將落下,可段青雲卻猛然發現江雲漪竟然不見了,他一陣怔忡,剛想尋人,冷不防背後一個力道極強的踢力直接朝著他的屁股踢過來。
他舉著插瓶蹬蹬往前奔了好遠也沒能停下來,手裡的插瓶一陣失力,砰地一聲在地上砸了個粉碎,而這時背後又有個東西猛地朝他的膝蓋一砸。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墨硯,墨硯砸到了他的膝蓋,讓他的重心開始不穩,隨即他看見自己的身體以一個極緩慢的速度朝著滿地的插瓶碎瓷倒下去,緊接著全身各處傳來碎瓷扎入皮肉的聲音。
其實段青雲是因為害怕所以才覺得自己倒下去時的速度是很緩慢的,實際上從插瓶落地到段青雲摔傷也不過在瞬間而已。
“哎呀媽呀!”
段青雲疼得叫得比殺豬還慘,身體四處皆被碎瓷給扎傷,他被扎得太疼,本能的就翻了個身,卻不知道他所處的位置全都是被他砸碎的碎瓷,這下連背後也遭了殃。
這怎一個慘字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