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謝謝叔叔。”河鄢靠在後座,打量著被她塞了記憶的中年男人。
“咦,叔叔,這是你的兒子嗎?”河鄢指著車前放的一張全家福。
林建旭臉色微變,他只有一個女兒,那是他醒來後,被佔據了身體的人的兒子,既然佔了人家的身體。。。。。。“算是吧。”
河鄢眯了眯眼,沒搭腔,在一個岔路口下了車,林建旭搖了搖頭,這麼晚還要逛步行街,小女生真會玩兒啊。
河鄢一路尾隨林建旭回了劉軒的家,看著林建旭進了自家門,卻不向房裡的妻兒、母親打招呼,河鄢不由地蹙眉。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劉宇軒倚在劉嬸的懷裡,眼裡滿含期盼。
“等諮詢師給爸爸治好病,爸爸就回來了,乖,回去睡覺吧。”劉嬸牽起兒子的手朝次臥走去。
河鄢隱在主臥門口,看著林建旭隨意地翻找櫃子,將不屬於他的東西翻得一團糟,此等行為激惱了河鄢,驟然出手,將林建旭的記憶收回,而劉叔也倒在了原地,一地狼藉。
辦完事兒的河鄢拿著烏曜給的卡,爽快地去了五星酒。店,吃著大餐,河鄢抹了把嘴,明天又會有怎樣好玩的事兒呢?
劉軒應景潤之邀,再次來到了諮詢室,景潤決定讓闕萌給劉軒進行催眠,給予主人格與次人格進行交流的機會。
催眠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景潤驚呆了,劉叔竟然在忘我地在扭胯、擺蘭花指,這是怎麼回事?
“你叫什麼名字?”景潤儘可能把聲音放輕放柔。
“我叫唐翠萍啊,咦呀呀啊咦。。。。。。”
景潤有些傻眼,次人格林建旭呢?莫非劉叔出現了第三重人格?
“我唱的戲好聽嗎?”劉軒捏著嗓子說的話,讓人脊背發寒。
闕萌將疑惑的眼神投給景潤,景潤朝闕萌作了作手勢,加大了催眠的力度,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林建旭沒有出來。
反倒是唐翠萍絮絮聒聒說了她的身份。。。。。。
“我就是曲園一打雜的,其實我會唱戲,甚至唱得比曲媛還要好,為什麼她們都不聽我唱戲呢?一身皮囊是美是醜,入了棺材照樣得埋層黃土,班主就是嫌我長得醜,連登臺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算是丑角也行,但是就連丑角的機會都輪不到我,那場戲我明明檢查了道具,曲媛的殘疾根本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為什麼我要受悶斃之苦!”
說到激動之處,劉軒的手胡亂揮舞著,而闕萌和景潤早已驚呆了,催眠也不得不終止。
悶斃?這不是古代的刑罰嗎?《還珠格格》中,紫薇差點就被容嬤嬤用此法給弄死了。悶斃,顧名思義,即悶死,窒息而死,是用浸溼的桑皮紙一層一層蓋在犯人臉上,起初犯人還會掙扎,然而蓋到第五張桑皮紙後,犯人一般都沒氣兒了。
景潤一直認為古代的刑罰粗暴酷吏,喪失人性,根據唐翠萍所說,可見唐翠萍生活的年代距今非常久遠,劉叔是怎麼覺醒這樣的人格?而且與林建旭一樣,唐翠萍也死過一次,這。。。太匪夷所思了。
經過催眠治療,唐翠萍人格暫時消失了,看著醒來的劉叔,景潤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劉叔解釋。
“叔,您先喝口水,我再縷縷告訴您。”景潤手中的案例上已經寫了不少字,滿滿當當,然而作了如此多的筆記、工作,她還是不能解決劉叔身上的病症。
將唐翠萍作為第三人格介紹給了劉叔,聽完唐翠萍的故事,劉叔目瞪口呆,吃驚程度絕對不亞於景潤和闕萌。
送走劉叔,和烏老闆共進午餐,將這怪誕的事情再次跟烏曜提起,烏曜蹙眉,該不會真的是鬼上身?然而有哪隻鬼膽子這麼大,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