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裡各種人都有,人的種類多,就有意思,人群大,人多,這一群,那一群,有的是人,有的是神,有的是鬼,人鬼混雜,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你瞅我我瞅你,怎麼瞅,還是不認識。
孟海當然也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他喜歡這樣,走新鮮的街道,見新鮮的人,每天都是新鮮的樣子。
誰說生活就得按部就班呢?誰說生活就得一如既往呢?生活是可以天天不同的,天天一個樣,這就是孟海當下的追求。
從部隊出來,可能是他受慣了那種嚴格的氛圍,對自由、不束縛,孟海有著自己的追求,他幾乎每天都在走昨天沒有走過的街道,繁華的,破敗的,女人多的,女人更多的。
生活中有一種墮落,就是愛誰誰誰,過好自個兒的,吃好喝好玩好,往死的娛樂。
這種娛樂的生活狀態,跟孟海在部隊的時候是不同的,是截然相反的,在軍隊裡的生活,那可都是軍事化管理,他在軍隊當領導,那也是嚴格要求自己,嚴格的時間長了,孟海逐漸產生了一種想要放縱的感覺。
還有,孟海之前跟一個師傅學習法術,在部隊掙了很多錢,花錢找了一個師傅,一個星期去學習一次,受師傅指點,讓法術進步。但孟海決定今年去其他地方,旅遊也好,流浪也好,吃飽飯也好,餓肚子也好,不管怎樣都好,就是要出去。明明給師傅交著錢呢,這一年學習法術的錢都交齊了,但孟海決定明年再跟著師傅學習,且孟海認為。今年的學可以不上,可以去玩,自己平日自學的時間多,師傅講的,說不定自己都會呢。於是孟海想要自我流放,把自己放到陌生的環境。每天自己的生活,無非是從一個陌生的地方,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每天懷中摟著的,都是陌生的女人,每天吃的食品,都是不同地方的食品,各地特色小吃,都納入吃貨口中。
孟海的這種狀態。叫別人見了,不會想得到他曾經是一個軍人,甚至有人會覺得孟海曾經是軍人,如今卻墮落、閒散成這樣,無業浪子、流浪漢一般,是丟臉的。但孟海也管不了那麼多,人間那麼多地方,人間那麼多人。不去逛一逛,不去接觸接觸。可惜了。
就這樣吧,孟海感覺,生活就應該如此,就這樣吧,生活就這樣繼續吧,墮落也好。頹廢也罷,就這樣吧。
孟海每天也沒有一個目標,說今天的工作業績要怎樣,說今天要早晨幾點起來,孟海是一種隨性的狀態。他隨心地生活,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有時是一縷清風喚醒他,有時是一縷陽光喚醒他,有時是清晨的鳥鳴喚醒他,有時是市井的嘈雜聲喚醒他,似乎每日喚醒他的東西都不一樣,這種每日都在不同地方的感覺,這種深入世界深入人間混跡天下的感覺,令孟海激動、興奮、欣喜、喜悅、幸福、安詳、祥和,孟海喜歡今時今日的這種狀態。
這次放任自己,是孟海自己的決定,自己的身體在哪兒,自己決定。人間多數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不能像孟海這樣放任自己。
漁民每日打漁,沉浸在自己的打漁生活中,農民每日種地,沉浸在自己的種田生活中,工人每日工作,沉浸在自己的工廠生活中,人間的人,多數人有一份自己的職業,總有一份自己每日要做的事情,而這人間多數的人,是沉浸在自己生活中的人。
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沒有什麼不好,當然,沉浸有兩面,一面是高興的、幸福的,沉浸在自己幸福的生活中,一面是痛苦的、悲傷的,每日勞苦,沉浸在這勞累當中。
這人間多數人的狀態,是一種沉浸在自己生活中的狀態,而其實生活有另外的許多可能,正如孟海當下這樣他,他放任了自己。
孟海,本可以當一個更大的軍官,本可以在軍隊裡面有他很大的作為,他的師傅李念十,很看好孟海,對孟海在軍隊中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