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扔掉手中的毛筆,在扯下矇眼布的瞬間,五指直接扣住景紹辭的脖子,將人按回到了床上。
「景紹辭,你……」
話音未落,臥室的房門忽然被顧時亦大大咧咧的推開了。
「景哥,那個碩天的投資項……」
晏子修此時還坐在景紹辭的身上,見狀立刻俯身,然後一把拉起被子將兩人全部罩住。
顧時亦一陣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耳根直接蔓延到腳跟。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也算把情況看了個大概。
完了,他是不是壞了景哥的好事了?
那不對啊,既然是幹這事,那為啥晏子修還穿的整整齊齊的?
景哥身上那一片紅是什麼東西?
想著想著,顧時亦忽然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景哥平時冷的跟塊寒鐵似的,竟然這時候這麼有情趣。
晏子修牛逼。
顧時亦這邊還在瘋狂腦補,被子裡卻傳來了晏子修冷若凜冬的悶聲。
「出去。」
顧時亦瞬間回過神來,帶著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口吻道:「好好好,你倆繼續。」
此時,被中兩人的臉挨的極近,甚至連潮熱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在聽到關門聲後,晏子修倏地掀開被子,然後直接舉起了拳頭。
此時景紹辭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看著對方一副氣極的模樣,他微斂雙眸道:「你打吧。」
晏子修的手上的關節緊繃到泛白,他胸膛上下不斷起伏著,但一拳卻遲遲沒有落下。
過了好一陣,從他齒縫中擠出兩個帶著怒意的字眼:「混帳。」
這種程度的輕薄已經超出他的忍耐限度,可晏子修不會罵人,最後也只憋出了這句話。
景紹辭被罵了,但他卻從這兩個字中聽出了另一種的味道。
他那雙如鷹隼般的黑眸劃過晏子修的臉,即便是這樣生氣,竟也半分未損對方的俊美。
晏子修將手上的布條恨恨的扔在他身上,然後長腿一邁就要下床。
就在這時,景紹辭覺得渾身倏地竄出一股冷氣,然後他的意識逐漸變的模糊起來。
晏子修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了,但見絲絲縷縷的陰氣從對方體內散出時,他又狠不下心了。
顧時亦哼著歌從樓上下來,謝晴嵐見自家兒子一副春情蕩漾的樣子,還以為是跟黎風致有了什麼進展。
「什麼事把你樂成這樣?」
顧時亦坐到沙發上,然後抬手指了指樓上道:「景哥跟晏子修正……玩呢。」
謝晴嵐一臉嫌棄,「人家小夫夫倆玩,把你開心成這樣?有這閒情逸緻你不如去把兒媳婦給我哄到手。」
說起黎風致,顧時亦臉上的表情忽然淡了下去,「他奶奶的事,我還沒告訴他。」
景紹辭派人將黎奶奶的骨灰盒從老家抱了回來,顧時亦只告訴黎風致他奶奶在一處安全的地方,背地裡卻找了b市最好的一處墓園將老人家的骨灰安葬了。
謝晴嵐聞言也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顧時亦的手背道:「兒子,你以後要好好對他,知道了嗎。」
顧時亦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定。」
晚上吃飯的時候,景紹辭沒有下樓,只有晏子修一個人。
「修修,小辭呢?」謝莞歆問道。
晏子修回道:「他有些累了,在樓上休息。」
謝莞歆點了點頭,一旁的顧時亦卻玩味的挑了下眉,結果成功換來晏子修一記冷視。
隔天,遂虛道長就被姬洛嶼『請』到了文物局。
氣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範道德就將一張紙放在了遂虛道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