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鄴身後帶著八九個保鏢,一併來的還有那天見過的紀亭。
「景紹辭,那天是你們拍屁股走人說不管的。」秦鄴一臉的紈絝之氣的走了過來,「怎麼著,現在紀大師就快把問題解決了,你們雲昇又想來湊熱鬧了?」
景紹辭連眼眸都未轉一下,只當秦鄴是在狗叫。
紀亭此時走上前來,面露倨傲的道:「晏先生,你也曾說過一事不託二人,此時來橫插一手,怕是不妥吧?」
景紹辭對秦鄴是什麼態度,晏子修只會比他更甚。
見兩人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秦鄴頓時惱怒起來,「景紹辭,你從小到大端著個臭架子給誰看,你真以為你們景家有多了不起?!」
此時,晏子修忽然看向了一旁,開口道:「顧時亦。」
突然被點名顧時亦下意識應了一聲,只聽晏子修開口道:「罵他。」
顧時亦早就忍不住了,但他還是讓黎風致先堵住耳朵,然後才走到了秦鄴面前。
「秦鄴,你平時是不是都先擦屁股再擦嘴?這塊地是雲昇和輝華共同持有的,你充電寶的腦子斷電了在這放陰陽人的屁?」
秦鄴沒想到顧時亦真能開口罵他,臉都脹紅了,「顧時亦,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顧時亦發出一聲嗤笑,然後環著手臂道:「我算你爸,千變萬化。」
秦鄴被罵的暴跳如雷,直接指著他道:「顧時亦,你也掂量掂量你顧家的分量,別到時候去我秦家門前跪著道歉。」
顧時亦氣定神閒的道:「我跪你媽的頭七,你也別急,你親媽不在了,我這個當爹的正好再娶一個,到時候讓你後媽掄圓了巴掌按頓抽你。」
秦鄴被罵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好半天倒騰不上氣來。
晏子修抿了抿唇角,看向景紹辭道:「你這個表弟,確實是有口……福。」
景紹辭唇角微抬道:「那也是因為你會物盡其用。」
聽到這句話誇獎,晏子修實在不知要怎麼回了。
就在顧時亦罵到『你來咬我啊,我打了狂犬疫苗全年免疫』這句話時,一旁的紀亭再也忍無可忍,直接大吼一聲道:「夠了!!」
顧時亦但凡能被他呵斥住,他就不是顧家大少。
「你個雜毛小道在這逞什麼威風。」說完他就直接指向晏子修道:「看見沒有,那可站著你祖宗。」
紀亭瞬間獰髯張目,對著顧時亦直接出手。
晏子修腕間的紅線呈弧狀飛繞而去,在其手背之上狠狠一抽。
紀亭捱了一記,手背上的皮肉像是被火炭碰過一樣,留下一道焦黑蜷縮的傷口。
「時亦,你沒事吧!」黎風致馬上將人拉了回來。
「沒事。」顧時亦也沒想到這孫子說翻臉就翻,安慰道:「他沒打著我。」
紀亭捂著手背,咬牙切齒的看著晏子修道:「你果然不簡單。」
晏子修根本不屑與他糾纏,面如寒霜的道:「把小紅交出來。」
紀亭發出兩聲冷笑,目露陰狠的道:「那你也要有命見她才行!」
話音未落,後面的保鏢忽然扔來一把劍,可就在紀亭旋身拔出的時候,劍鞘卻像被封死了一樣,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拔不出來。
有一句話叫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我們,顧時亦十個腳趾頭全部縮起,恨不得幫紀亭挖個地縫出來。
「紀大師,你怎麼回事!」秦鄴也跟著丟了臉。
紀亭聞言,乾脆咬破食指將血點了上去。
『鋥』的一聲,被拔出的劍身發出一聲嗡鳴。
可就在他轉腕劈向晏子修時,晏子修不緊不慢的偏頭躲過,然後食指與中指交疊,抬手在劍身之上輕輕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