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姬洛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局長的目光看向了他,他立刻訕笑著解釋道:「那個,牙有點疼。」
晏子修沒有在第一時間還手,反而朝包廂內的吊燈看了一眼。
兩秒後,畫面忽然變成了一片漆黑。
「在這之後整個餐廳就停電了,監控裝置也失了靈,所以只能看到這些。」局長說道。
兩人對於『停電』的原因自然心知肚明,片刻之後,姬洛嶼開口問道:「那這個男人受傷情況嚴……」
話還沒有說完,衛褚忽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眼,轉口問道:「請問現場有沒有人受傷?」
局長打量了姬洛嶼一眼,然後才開口道:「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你們可以去醫院詳細瞭解。」
記好醫院地址後,兩人先拿走了警局所有的相關資料,然後又去餐廳清除了監控的備份資料。
一道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起,跑車一個甩尾猛地滑進停車位。
從車上下來的顧時亦活脫脫就像個殺神,手上就差提把刀了。
緊隨其後的,還有兩輛八人座的商務車。
「我看是哪個狗-操的畜牲連老子的媳婦都敢打,今天要不廢了他兩隻手,老子就他媽不姓顧!」
此時黎風致正坐在急診大廳的椅子上,左手託著一個冰袋按在臉上,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顧時亦領著十幾個保鏢沖了進來。
他身旁的小助理當時就看傻了眼,不僅是他,就連醫院來往的護士病人都停下了腳步。
顧時亦一來就直接蹲在了黎風致面前,語氣焦躁的道:「媳婦,快讓我看看。」
黎風致有些尷尬的推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小聲道:「你先讓這些人出去,這裡是醫院。」
顧時亦哪有不聽的,立刻回頭對那些人說了句話。
等保鏢們出去後,黎風致看著顧時亦道:「沒什麼事,只是有點腫而已。」
顧時亦急的不行,眉心擰的死緊道:「你先讓我看看。」
黎風致拗不過他,只能慢慢地拿下了冰袋。
在看到他臉上紅紫交加的淤痕時,顧時亦心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微顫的抬起了手,可指尖卻連對方的臉都不敢碰。
黎風致主動握住他的手道:「只是看著嚴重而已,等消腫了就好了。」
他知道自家愛人的脾氣,除了對自己人以外,其他時候都是一點就著。
但別說是挨這一耳光,今天哪怕是誰摸了黎風致的臉一下,顧時亦都絕對不可能放過。
他拼命剋制著情緒,生怕猙獰的樣子嚇到黎風致。
過了幾秒,顧時亦輕聲問道:「還有哪裡受傷了?」
「我只捱了那一下。」黎風致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後故意岔開話題道:「好了,我們上樓去看看子……」
沒想話還沒說完,顧時亦竟倏地站了起來。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助理道:「你來說。」
助理為難的看了一眼黎風致,但迫於顧時亦的氣勢,只能吞吞吐吐的道:「醫,醫生說,說黎哥因為外力耳膜有損傷,以後聽,聽力可能會降低。」
顧時亦的手指猛地攥緊,骨節發出喀喀的聲響。
黎風致趕緊站了起來,用安撫的口吻道:「你別衝動,那些人已經受了教訓了。」
「打你的人在哪。」顧時亦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起伏。
黎風致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靠近他低聲說了一句話。
雖然清楚的知道晏子修絕對有自保的能力,但景紹辭胸口的戾氣還是在不斷翻湧。
只要一想到有人對著自家小道士產生過骯髒下流的念頭,他腦中的想法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