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不出舅舅家的門,康哥兒健哥兒倒都不像順子,梅梅兒更像些。”
璋哥兒仔細比較一下李梅兒同父親的相貌,也說,“表姐生得像姑媽,姑媽和父親生得像。阿瑞哥和健哥兒像姑丈多些。”
蔣言之又命周菡萏置酒,說晚上要款待姐姐、姐夫,周菡萏便笑道,“哪裡還用你說,早都備下了。”
蔣氏笑,“晌午就是吃的席面兒,今兒頭一日倒罷了,明兒可千萬莫如此了。”
蔣言之笑,“家裡一樣要吃飯的,不浪費便是了。孩子們都小,在長身子的時候,多吃才好。姐夫和山青明年又要春闈,飲食上更得豐盛些才好。春闈別個不說,先得提前把身子調理好是正經,不然三月那會兒正是春寒,貢院裡頭熬九天,不是身子骨硬朗的,可是不好熬過去。”說著,又同蔣山青唸叨道,“再加把勁兒,給你弟弟們做個榜樣。”
說著便對璋哥兒康哥兒幾人說了一通如何向山青哥學習的話。
璋哥兒瞬間就衝著李梅兒擠眉弄眼,那意思是:瞧見沒,我爹又來了,一天不知要說上幾百回。
李梅兒憋著沒笑出來,想著做蔣山青的兄弟確實是挺難的,一天到晚都被當成是對照組。
晚飯亦是吃的十分和諧歡樂,待晚間酒席散去,各自安歇,徐氏還拉著蔣氏說私房話。
蔣言之吃了些酒,徐氏讓他們夫妻先回房歇著去了。
蔣言之對姐姐一家過來是十分歡喜的,問了些今日她們到時的情況,便又與周菡萏詢問,“這房舍的事情你可是辦妥當了?”
周菡萏立即回道:“你放心吧,這條街上的人家我都問了,街尾那家早就打算賣了,只是你也知那家同咱們一樣都是四進的院落,他們家出價也高,便一直沒脫手出去,上一次我去問,他們看咱家的面子,倒是有些鬆口的意思,不過我瞧著,沒有八百兩還是拿不下來的。”
周菡萏說完就去看丈夫的臉色,見他沒說話,便又繼續道,“我是想著,若姐姐姐夫他們手上銀子不趁手,咱們就把這錢先付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姐姐一家子剛到京城,這用銀子的地方也不少,咱們如今寬裕,便能幫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