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入馳流山莊。
“恭喜謝少俠!”“唉?還少俠,該是盟主才對!”莊內喝彩聲頻傳,甚是熱鬧。和夜景闌對視一眼,快步進入主院。抬眼卻見謝司晨站在石臺上,揚起濃眉向恭賀的人群一一行禮。
“卿卿!”
“夜兄!”
這兩聲呼喚讓臺上的謝司晨面色微顫,虛目望來。
“卿卿。”師兄急步走來,上上下下將我打量個仔細,“你跑到哪裡去了?”隨後又異地看著肩綁布條的夜景闌:“夜兄?”
“我沒事。”夜景闌黑眸微沉,靜靜地看了我一眼,“雲卿中了絲絲入扣。”
“絲絲入扣?!”周圍響起一片抽吸聲。“日堯門的劇毒。”
聞言,師兄面色一震,抓起我的手翻掌便瞧,溫潤的臉上凝起一層寒冰:“是誰做的?”
我抽過手,抬起頭,直直地望著那位新任盟主,朗聲說道:“下毒者是潛龍門的十九姑!”
恭賀的人紛紛愣住,不知所措地看向謝司晨:“潛龍門?!”
“酒宴之後我跟蹤了潛龍門的兩位護法來到湖邊竹林,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潛龍門和日堯門本是陰陽兩體,謝司晨和日堯門的暗主是雙生兄弟。”定定地看著斂容微怒的謝司晨,毫不畏懼地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湯盟主才對潛入的暗主放鬆了警惕,慘死掌下。”
“胡說!”湯淼淼舉劍相向,厲聲呵斥道,“你是何居心!竟誣衊司晨哥!”
謝司晨拉住暴怒的湯淼淼,貌似無奈地搖了搖頭,“豐小師妹,謝某是哪裡得罪了你,為何要為我按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說著幽幽地看著師兄:“還是你不滿梧雨兄沒有爭到盟主之位,才對我心生怨恨呢?”
好厲害的演技,三言兩語就將矛頭轉向了另一邊。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徑直問道:“敢問座下的鐘護法何在?”
謝司晨虛起雙目,面色不善:“鍾護法昨夜舊疾忽發,回總壇去了。”
嘴角微微勾起,看了看臺下一臉愁色的鐘雨晴:“鍾小姐,可是如此?”
“嗯……”她偏過臉,目光閃避。
假裝痛惜嘆了口氣:“可惜啊,鍾護法怕是要死在路上了。”此言一出,鍾雨晴的臉上果然浮起了急切之情。輕輕一笑,趁勢說道:“清狂劍下有兩處命門,動一不可啊。”
“哪兩處?!”
“雨晴!”謝司晨暴吼出聲,鍾雨晴猛地怔住,捂著嘴巴,向後退了兩步。
吼聲剛絕,就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飛上石臺。“梧雨兄?!”謝司晨詫異地看著一身殺氣的師兄,語氣沉痛,“你不信我?”
“不信!”師兄抽出游龍劍,面容冷然,“我豐梧雨一向不問世事,淡看江湖。這日堯門是生是滅,潛龍門是陰是陽,又幹我何事?”他垂下劍尖,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流溢位耀眼的金色,“可是你們不該傷我家小妹!”說完,提劍而上,身如白鶴,舒展灑脫。
臺上二人纏鬥在一起,臺下眾人踟躕不前,一臉迷惑。
“他的右肩。”夜景闌朗聲提醒道。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衝著臺上大叫:“師兄劈他右肩!”
謝司晨咬著牙繃緊下顎,飛來一記眼刀。師兄點足而上,一招“霧柳暗度月”,嘩地一聲撕裂了他的衣裳。
“啊!”眾人微訝地看著謝司晨的右肩,上面果然如師姐所說是刻著圓圈圖案,赭色的印記其實就是古體的日字。
“日堯門暗主身上是一個垚字。”我補充道。
只聽刀劍鉤環錚錚作響,眾人提起兵器,和潛龍門肅然相向。“他媽的,老子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騙住了!”“叫日堯門的出來吧,把戲被戳穿了!”“唉!那勞什子暗主!有種的出來和爺爺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