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矛頭直接的就是對準了黃霸,因為黃霸當時是潁川郡的太守,匡衡覺得自己這會必須站出來保全一下黃霸了,藉以表明自己立場,不然今後自己在朝堂上將會很難做人。
可是匡衡卻不知道他這一會偏東。一會又偏西的作為讓大家怎麼看待他。
當然,匡衡如果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的話,一切都不言而喻。
劉詢看看匡衡,再看看諸葛豐,心裡卻想起了那個被自己罰站在宣室殿外的小小苟參來,據說苟參這一段在金馬門很是安靜,這樣也好,少年人就是需要磨一磨性子,那樣今後才能堪當大用。
此時,左馮翊馮野王沉聲奏講道:“陛下。陳湯要是存心欺瞞了苟參,那麼苟參又不是陳湯的家人,怎麼知道陳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司隸校尉身負檢查京畿地區官吏重任,卻對一個待詔和太官獻食丞耿耿於懷,不能說是大材小用,也是吹毛求疵。”
諸葛豐一聽就看著馮野王。眼中都是怨氣,馮野王卻不管諸葛豐怎麼看自己,對著劉詢說:“臣以為,要是司隸校尉整天只是將眼光對準這太官獻食丞和金馬門待詔這些人的話,御史下面的那些人卻要做什麼去?是不是失職呢?”
“諸葛校尉如此做,那就是說我大漢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可讓司隸校尉操心的了,因此,臣覺得司隸校尉一職,撤了也就是了。”
馮野王這些話說的太刁鑽,不但是諷刺了諸葛豐。同時也維護了苟參,更是讓諸葛豐站在了御史大夫一干人的對立面。
馮野王說完,大殿裡的人“哄”的一下都在笑,諸葛豐登時臉紅脖子粗,他正要反駁。張敞又起身站起,對著劉詢說:“陛下,臣,張敞有罪。”
劉詢剛才就要笑了,這會一見張敞說話,嘴角就輕輕翹著:“你這個京兆尹剛剛的上任,有什麼罪?”
張敞鄭重的說道:“臣和那個金馬門待詔苟參相識,和那個不孝順的陳湯也認識,那麼苟參如今既然有罪失察,臣自然也有失察的嫌疑,豈不是有罪?”
張敞不等大家發笑,緊接著說:“不但臣有罪,御史大夫黃霸也有罪,潁川郡如今的太守許浩明也有罪,因為許浩明當時是潁川郡的府丞,而御史大夫是潁川郡的太守,苟參這個縣令都有罪了,他們豈能清清白白?”
本來大家都要笑的,可是一聽張敞的話,就有些笑不出了。
張敞這是欲褒揚而先貶低。
陳湯是誰,沒人去管,苟參是誰,也無關緊要,但是拋開了黃霸不說,許浩明的身後是許廣漢國丈,許浩明可是笑話不起的,誰要笑許浩明就是笑許國丈,那就是在嘲笑皇帝劉詢。
黃霸聽了張敞的話就看了看天子,然後看著張敞,臉上慢慢的帶著笑——黃霸不能不笑,因為天子聽了張敞的話此時臉上就帶著笑,別人笑不笑黃霸不管,他御史大夫黃霸笑的很是光明正大,他是附和天子罷了。
蕭望之有些患得患失,張敞和馮野王欲擒故縱的將黃霸給主動扯了進來,今天準備給黃霸一些難堪的舉措,就有些施展不出來了。
這個馮野王真是藉著姐姐在太子東宮裡受寵就持才放曠,而這個張敞,誰讓天子喜歡他呢?
諸葛豐有些尷尬,就跪在那裡不動,劉施揮手讓馮野王和張敞坐下,然後沉聲說:“司隸校尉請起。”
諸葛豐聽了站了起來,劉詢說道:“陳湯仁孝不全,是不應該繼續在太官獻食丞,先下獄好了,至於苟參,讓他回去……”
劉詢說到這裡,外面忽然的亂亂的,劉詢就皺了眉,一個內侍慌忙的進來奏請道:“陛下,丞相他去了。”
“什麼!”
劉詢一聽就站了起來,大聲問:“說什麼?丞相怎麼了?”
宣室殿裡的人心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