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氣味容易互相融合,志趣、意見相同的人互相響應,自然地結合在一起。
這個蕭育果然家學淵源,談吐不凡。由不得張臨、申公權一干人比較聽他的話。
苟參客氣了幾句。蕭育就要用車送苟參,苟參推辭了。蕭育又和苟參閒談幾句,說了句:“明日早朝相見,”才拜別離開。
未央宮外這會除了苟參看不到別的閒人,他佇立在空蕩蕩的宮門口呆立了片刻。看看巍峨的宮牆,寂寥的街道,一步一步的朝著陳湯駕馭的馬車走了過去。
……
……
“邊塞悽清,荒涼愚昧,胡人蠻夷,據說吃食都是生的肉,茹毛飲血的。沒有脫離原始,而且一生只在出生和歸天才沐浴兩次,誰能受得了?至於他們的公主,能好看到哪裡?我看是沒人要的。”
“你說的極為有理。這個烏孫國公主的長相,也的確和我們漢人大相徑庭。”
“怎麼,你見過那個公主?很難看嗎?”
“我的親孃,那哪裡是什麼公主,簡直就是個夜叉。”
“啊!難道,那個烏孫國的公主就如此難看?”
“難看!南看了還能往北看,你要是看她一眼,你今後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她的頭髮是金黃色的,臉色白的像是雪,嘴巴卻紅的像是鮮血,眼睛,眼睛更是嚇人,竟然是綠色的!”
“你們所說,這個公主,黃的白的紅的綠的夾雜在一起,不是夜叉妖怪,又是什麼?”
“誰要是膽大,娶回家,那還不得讓巫師天天來做法驅鬼啊!白天沒事,到了晚上,你身邊躺著這樣一鬼一樣的玩意,你能睡的著嗎?”
宣室殿裡還沒開始朝會,大家都在議論著烏孫國的那位公主:“要說嘛,你說的還不是最慘的。”
“啊,還有什麼比同母夜叉同榻共枕慘的?”
這人故作神秘的說:“更慘的是,你要是和母夜叉同榻共枕,有了夫妻之實,說不準就被她慢慢吸食精血,最後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有,要是萬一幸運,你能僥倖活下來,那夜叉十月懷胎,再給你家添了一個小夜叉,嘿嘿,那你才算是慘了。”
“不過這不是今天的重點。”
“重點是,人家烏孫國的公主今天在這大殿上要親自擇婿,昨日文武應試出的十六名黃門郎不知哪位能‘有幸’被烏孫公主相中呢?”
昨天新晉的黃門郎一十六人站在宣室殿最末尾的位置,聽著不知是哪裡傳來的議論聲,個人的感覺不一。
杜欽眼睛就四下的巡弋,遠遠瞧著那個說風涼話的是泰山鉅平人王章王仲卿,另外幾個卻看不清楚,這時谷永輕聲的說:“坐著說話不腰疼!淨是胡扯!這幫子老傢伙本事不知如何,胡說八道一個賽過一個。”
劉歆低聲的笑:“本事?老傢伙嘛,本事也只有在嘴皮子上了,難道,要用手不成?……”
劉歆的話含義有些偏頗,很容易的讓這些雖然沒有成婚但是對男女之事絕對不是初哥的少年們浮想聯翩。
申公權聽了忍不住噗哧一笑,他雖然和杜欽等人不對付,可是如今大家同時為黃門郎,他總不能裝啞巴,況且昨夜回去路上,蕭育也說今後要和杜欽一干人搞好關係的,申公權這會也有藉著笑意和大家關係融洽的意思。
杜鄴聽了劉歆的話就嘿嘿的笑,揚雄說:“公主……不知如何,我卻是不成的……”
揚雄知道自己口吃,這烏孫國的公主絕對不會看上自己這個結巴,杜欽聽了就回頭看看揚雄,本來想說一句,可是最後也沒吭聲。
杜欽的一隻眼睛有病,從外形上來說,自然容妝不美,這個杜欽心知肚明,他昨日能被劉詢擢為黃門郎,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回家後父母、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