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閒摸摸下巴,這幾天在趕路沒收拾,鬍子確實有點多,都把臉給遮住了。
黃天天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那個死流氓也能混出這麼好的名聲。
胡一刀小三角眼裡盡是疑惑,打量趙閒片刻,不確定的道:“閒哥,這說的是你嗎?”
“當然不是,趙閒公子那等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翩翩佳人,豈是我這小鐵匠能冒出的,我叫趙大錘,黃捕頭莫要亂說。”趙閒謙虛的笑了笑,頗感興趣的看著那嶽季恆等人。
青衣讀書人滿意的點點頭,不屑的掃了掃趙閒,輕哼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家兄在文會上與趙閒公子相識,聊的甚是投機,還一起在香月坊喝過酒,趙閒公子美人相伴、詩歌下酒,有詩云‘自落凡塵欺冷霜,只把西風深淺嘗。莫贊此君多錚骨,從來傲雪第一香’。這等文人傲氣,豈是你能隨便冒出的。”
“這趙閒公子好生風流~”街上的小姐夫人們臉紅了紅,嗔怪的抱怨了一句。不過這時代文人駐足青樓乃風雅之事,她沒也沒覺得什麼不對,都眼巴巴的看著那青衣讀書人,想多聽聽趙閒公子的風流‘事蹟’。
黃天天聽到這裡,眼神有些不對勁,回頭瞟了趙閒一眼,蹙眉問道:“你還去過那等地方禍害女子?真是讓人討厭。”
趙閒不禁哭笑不得,他根本沒去過香月坊,怎麼也傳出這等風流韻事。見黃天天狐疑,他心中莫名一樂,佯作不滿道:“你又不是我媳婦,管那麼多幹什麼。”
“誰說我不是…呸!你想得美,我才懶得管你。”黃天天兇巴巴瞪了趙閒一眼後,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嶽季恆見這馬上小美人,和囚車中的小鐵匠關係不俗,眼珠子微微轉了一下,溫和的笑道:“這位姑娘,你何苦編制一個拗口的理由,袒護這位大錘兄,本公子絕非那種門縫裡看人的俗人,吟詩作賦人人皆可為之,講究身份不免落了俗套,只要這位小鐵匠兄有幾分才學,本公子奉陪便是。”
“哇!”圍觀之人不由多看了嶽季恆幾眼,不計身份禮賢下士,這等修養著實讓人佩服。黃天天聞言,眼中的討厭也消了不少,她回頭看了看趙閒後,仰頭開口道:“這還差不多,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死傢伙很厲害的,一會輸了別不承認。”
嶽季恆點頭一笑,看著靠在囚車上看戲的趙閒,隨意道:“本公子一諾千金,自然不會反悔,不過這鬥詩要有點彩頭,否則豈不是毫無樂趣。”
黃天天一聽賭博,便來了興趣,開口道:“當然可以,你自己說什麼彩頭。”
嶽季恆衝趙閒微微一抱拳,款款道:“若我輸,方才便是我出言不遜,冒犯了這位大錘兄,我自當賠禮道歉,日後在見到他,必以先生相稱。”
“季恆兄,你這…”青衣讀書人一臉錯愕,賠禮道歉就算了,日後還以先生相稱,稱一個帶罪之人為先生,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怎麼,你對我沒信心不成?”嶽季恆回頭瞟了一下,青衣讀書人立刻閉嘴,也是,一個階下之囚,能有多大本事,彩頭再打也是水裡看月,看得見摸不著罷了。
黃天天蹙眉思索一下,覺得這彩頭不錯,可以好好出一些她心中的氣,便點頭道:“好啊!那你要什麼彩頭?”
嶽季恆輕輕一笑,隨意看了看趙閒,道:“這位大錘兄,可沒有本公子要的東西,我也不要求他給什麼。”
嶽季恆說的此處,上下打量黃天天幾眼,微笑道:“今日,我在醉香樓設下一桌酒席宴請至交好友,卻沒有女伴陪同,若這次我僥倖贏了,姑娘您便陪我一同前去,可否?”
“哦~”在場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嶽季恆今天這麼彬彬有禮,原來看上了這小美人。
黃天天臉上一紅,惡狠狠瞪了嶽季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