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那裡來的敵襲?直接開炮無差別攻擊,這北齊還想乘此機會一網打盡不成?趙閒頓時驚的魂飛魄散,前有餓狼後有猛虎,今天真的插翅也難飛了嘛?
還沒細想,又是幾炮落在了幾十米外的水面上,趙閒急忙讓怡君等人今日船艙中躲避,轉目往後看去,卻見百艘巨行大船遙遙駛來,上面龍幡招展,大大的金色‘齊’字在烈日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北齊的大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嶽季恒大驚失色,稍許,他又恍然,轉目看向凌閒,氣怒道:“你這廝果然不可靠,這就是一個陷阱,你們北齊不想招安我等,故意拍你來慫恿我自立,然後乘此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
看到那面天子龍旗,凌仙也是目瞪口呆,他來此阻截趙閒,趙閒後面怎麼會跟著北齊皇帝御駕親征的軍隊?某非趙閒是北齊的誘餌,故意將他和嶽季恆等人騙來此處,從而一網打盡?
思念至此,凌仙不禁更加氣憤,望向趙閒怒聲道:“好你個趙大錘,竟然孤身犯險,帶著妻兒來此做誘餌。你如此鞍前馬後的為齊帝賣命,是想做她的面首不成?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老子還想問這些軍隊是從那裡來的。”趙閒立在船頭,氣怒道:“我他媽要是誘餌,犯的著和你說這麼多廢話嘛?”
特意不告而別,偷偷離開長安,怎麼到了這裡,後面會出現一隻艦隊?趙閒百思不得其解。
“轟轟!”又是兩炮,可奇怪的是,這些炮彈全部落在了水中,並沒有擊中任何目標,看起來像是警告。
妻子女兒都在船上,趙閒心中又驚又氣,從四德手裡拿來望遠鏡,往北齊戰船上望去。
與此同時,蘇婉雲倒是放鬆許多,看著遙遙駛來的天子龍船,對著嶽季恆道:“大梁大勢已去,即便佔山為王又能享得幾時太平?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連累了手下將士白白送了性命,只要你們放棄抵抗投降,吾皇會保證你們官祿照舊、安然無恙。”沒了往日的權力不一定能兌現承諾,可勸降不就得動動嘴皮子,等入了北齊的門,還不什麼都得聽朝廷的。
嶽季恒大為焦急,若是回到金陵城內死守,或許還能堅持幾天,現在身在船上,一發火炮就得去見祖宗。他只能抬手止住準備抵抗的部下,向北齊舉旗示意停火,然後乘著兩三人坐小船,慢慢劃了過去,半路就誠惶誠恐的大聲道:“末將嶽季恆,原大梁徵北大都督,原準備攜軍歸附陛下,卻因瑣事耽擱許久,至今未能如願……”巴拉巴拉一大堆,無非就是‘我認慫了’,齊帝御駕親征,他幾萬殘兵剩勇怎麼可能是對手,倒不如這樣直接歸順,還能落個一官半職。
北齊果然將火炮停了下來,幾艘小船下來,將嶽季恆接了過去。
與此同時,趙閒眉頭緊蹙,用望遠鏡看著北齊為首龍船之上。稍許,他愣了一下,繼而臉色又黑了下來。只見龍船甲板上,站著一位錦衣皇袍、華貴不凡的宮裝美人,竟也舉著望遠鏡在看他,還頗為調皮的招了招手,示意看到了自己。
看到我你還開炮?趙閒臉色極為陰沉,將望遠鏡收起來,梁軍已經放棄抵抗,嶽季恆也孤身前去投降,娘子們暫時沒有了危險。
他仰止不止心中的擔憂,直接翻身跳進了冰冷的江水裡,突如其來的動作倒是把船上的星雅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到來,把趙閒嚇的投江自盡了。
茫茫四顧,江水滔滔,趙閒雖然奮力潛入水中,卻也覺得太過多餘,都過了這麼久,才跳進水裡救人,還有意義嘛?
身體沒有絲毫的動力,趙閒茫然的看著一望無際的江水,內心像裹著十幾層綢布,每一次跳動都很困難。你武藝那麼好,一定不要這麼輕易的死!
“陛下,趙將軍是在做什麼?”
龍船甲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