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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過為時已晚,敗局更是無可挽回。

7月25日凌晨,豐島西北海面,一場大戰悄然而至。剛剛完成護航任務,從牙山返回旅順的北洋海軍巡洋艦“濟遠”號、炮艦“廣乙”號遭到日本聯合艦隊三艘巡洋艦的突然襲擊。同日,日本陸軍偷襲駐守牙山的清軍。戰爭全面爆發。

8月1日,中日兩國同時宣戰。不過,此時此刻,清廷仍然沒有丟棄停戰的幻想,“調停”與“締結”仍在進行。在李鴻章看來,戰爭唯堅船利炮不可勝,而他的朝廷和海軍不堪一戰。因為自1886年北洋海軍自正式成軍後,沒有再添置任何艦隻,1891年後,又停止購買槍支彈藥。

一味避戰求和、消極防禦,無疑是取禍之道,為兵家大忌。平壤戰役中,“先定守局,再圖進取”的既定方針,致使清政府錯失挫敗敵人戰略企圖的最佳機遇。只要組織有效,“以打促和”,實現全面停戰尚有可能。黃海戰役,為求儲存實力,不戰先避,又將制海權拱手資敵。戰火很快燒到帝國境內,威海戰役中,李鴻章更是命令北洋水師不準出戰,“如違令出戰,雖勝亦罪”,坐視日軍登陸,又一次錯過戰機,以至北洋水師全軍覆沒。

旅順的苦難

日本陸軍在遼東戰場也只是遇到了部分愛國將領組織的零星抵抗。帝國的潰敗,讓數萬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直接至於日軍的屠刀之下。日軍進入旅順,如“殺人機器”,開始血洗全城,歷時三天三夜。

一本由當時目擊者英國船員詹姆斯•艾倫的*譯著改編而成的《旅順落難記》,再現了當時的境況: “只見那池塘岸邊,立滿了日本兵,趕著一群逃難人逼向池塘裡去,弄得逃難人群擠滿了一池。只見在水裡攢頭攪動,忽沉忽沒,那日本人遠的放洋槍打,近的拿洋槍上的刀來刺。那水裡斷頭的,腰斬的,穿胸的,破腹的,攪做一團。池塘裡的水攪得通紅一片。只見日本兵在岸上歡笑狂喊,快活地了不得,似乎把殘殺當作樂的事……”

“一路走來,無非是死屍墊地。經過一處,看見十來個日本兵,捉了許多逃難人,把辮子打了一個結,他們便慢慢的當作槍靶子打。有時斬下一隻手,有時割下一隻耳,有時剁下一隻腳,有時砍下一個頭,好像慘殺一個,他便快活一分。我所見的無論男女老少,竟沒有饒過一個。”

旅順變成了一座死亡之城。據有關資料顯示,整個旅順城僥倖逃過這場災難的中國人只有36人,是日軍指定用以掩埋屍體的人,他們每人都戴著一頂大白帽,上面用日語寫著“此人不可殺”的標記。

註定的敗局

這場戰爭直到第二年才得以結束,但其影響卻極為深遠,以至於50年後,國人還因此蒙受苦難。關於這場戰爭的研究和爭議近百年來一直沒有停止過,今天,我們重新審視這段歷史,發現這場必然的失敗,也有太多的偶然因素。儘管高層並未組織有效的抵抗,但是這場戰爭持續下來,日軍國力不支、漸趨疲憊之態於日俱增。《泰晤士報》曾指出,日軍在中國已陷入困境,戰爭的轉折點即將到來。

或許是源於既得利益者們害怕失利的恐懼之心,亦或許是基於偏安於一隅*享樂的歷史傳統,總之,這個體制加劇了帝國的潰敗。帝國事實上的掌權者慈禧太后並不想這場戰爭持續下去,她要和平地過她的六十大壽。朝廷準備議和的訊息一經傳出,全國上下幾乎一致反對,尤其軍界均以看出日軍已成強弩之末,認為“持久戰”是日本的命門。已年逾花甲的老將軍、“關內外防剿各軍均歸節制”的欽差大臣劉坤一,數次上奏朝廷反對議和。他指出,“倭奴遠道來寇,主客之形,彼勞我逸,日軍懸師遠鬥,何能久留,力盡勢窮……持久二字,實為現在制倭要著。”他認為賠款、割地,是在京城淪陷後才可以考慮的下下策。他無不擔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