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一口應承,又跟覃蒔說了一下陸哲今天一早飛去了z市,現在關機了,大約是上了回來的飛機。
覃蒔估計,按照機場到這的距離,他八成是吃不上蛋糕的了。
也沒多想,覃蒔別過顧柏,就沿著道路往外頭走。
入夜時分,這裡很難打到車,覃蒔得走一段路程,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才有可能打得到車。
她想,也還算幸運。明天這系統就要解綁冷卻了,自己今天還能邁開步子走上這麼一長段的距離。
只是沒想到,顧柏轉回頭追了上來,說要送她一段路程。
顧柏對覃蒔道:「董事長讓我送送你。」
所以剛才後座上坐的那人,八成就是陸哲的爸爸陸楠了。
原書中幾乎沒有提起過這個男人,但可以看出來,陸哲對爸爸這個詞很有芥蒂。
遠離中心的別墅區有點荒郊野外的感覺,能有人送一把,覃蒔也不矯情。況且她對顧柏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是一個能很禮貌的長久維持八顆牙笑容的叔叔。
覃蒔坐到後座,給顧柏報了個地址。
刷刷手機,不多久就到了地方,覃蒔下車的時候顧柏突然問:「你是在二班?」
覃蒔愣了愣,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回答道:「我在二班。」
顧柏笑了笑,揮揮手就走了。
回了家,覃蒔抓緊時間刷題。刷到頭暈眼花的時候,剛好拿到9分。覃蒔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去外面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聽到她房裡桌面上的嗡嗡震動聲。
這個時候,覃爸覃媽已經睡了。原先老兩口還強撐著跟她一個作息,後來大約看著覃蒔自覺又刻苦,他們強撐在那除了增加點噪音外好像也沒幫上什麼忙,就乾脆早點睡了。
這個點,覃蒔想不出什麼人會給她電話,估計是境外詐騙團夥忘記了時差,這會兒正在緊鑼密鼓加班加點的掙獎金,所以覃蒔在回屋前還淡定的去了趟廁所。
等她磨磨蹭蹭回到房間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電話落幕後的螢幕熄滅,熄滅的螢幕上最後顯示著:陸哲,3個未接電話。
不是境外詐騙,覃蒔還有點意外。從一腦袋的字母裡扒了扒,想起今天下午送過一次溫暖,又不那麼意外了。
搶在覃蒔撥號的前一秒,陸哲再次打了過來,覃蒔接起免去寒暄,直接道:「生日快樂!」
她的聲音招搖在這靜謐夜色裡,像五彩斑斕的泡泡搖搖乘風而上。心頭如綿軟的羽毛輕輕拂過,陸哲的聲音放得很輕,語氣卻微微的揚起。他彷彿在笑,又彷彿是被那夜風吹淡了字裡行間的沉鬱氣息。他問:「要不要一起吃個蛋糕?」
覃蒔以為吃的是她的那個蛋糕,結果並不是。
還挺遺憾,她的那個蛋糕看著比這個好吃。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此時的陸哲剛下飛機不久,還沒來得及趕回去。
這個陸哲隨手買的蛋糕挺大,其實他們兩個人根本吃不完。覃蒔抬頭看看不遠處的一家高樓上的燈光流影,揚眉笑道:「我們去那裡?」
年前的城市廣場,每晚都有好幾場燈光秀,即使這麼晚了,還有些活力四射的孩子沒有睡。
覃蒔坐在那裡切蛋糕,好些孩子過來排隊,還有好些被家長拉著不許過來,覃蒔覺得,主要是陸哲看起來氣壓太低不苟言笑,太像個壞人。
排隊的小孩,每人能領一塊小小的蛋糕,但作為交換,要對陸大佬說一句:「生日快樂。」
陸哲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有個特別小的孩子朝他撇撇嘴站那半天沒出聲,陸哲就伸手捏捏那孩子的臉頰肉,還是把蛋糕遞了過去。
這是一件特別無聊的事。
每個祝福他的人都不是真心向他祝福,其實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