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被一聲驚呼打破。
顧寒拿著賬本就出了門,走到村中才發現身上沒帶銀子,又折了回來。
沒想到一到院門口就看到了這幅畫面,頓時驚得魂不附體,賬本脫手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驚著了院中兩人,東方蕪紅著臉背過身。
容西月將她尷尬的小模樣擋在身後,道:“顧先生,賬本掉了!”
“哦!”顧寒瞬間回神,有些僵硬的撿起了地上的賬本,慌忙解釋:“我忘了拿銀子,我去、去拿一下!”
說著便快步走進來,不料卻一時不察,被那擺在院中的竹椅給絆倒了。
這下顧寒更慌,爬了幾步,才站起身。快速跑進自己屋裡,拿了銀子就飛也似的逃開了。
“容西月,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東方蕪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阿音,你指什麼?”容西月笑得很美。
“你怎麼??????”東方蕪驚詫。
他怎麼知道她的小名?
“上次你被毒蛇咬傷,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著,讓他們帶阿音走!”
哦!想不到還有這事兒,看來還是得好好保護自己。說不定哪天昏迷了,就漏了底!
“那時候,我看到爸爸和神恩。他們來接我了!”想起那日的夢境,東方蕪惆悵起來。
“爸爸是誰?”這陌生的稱謂容西月很陌生。
“除夕夜我給他們放了好多燈,他們是我的至親!我爹和哥哥。”東方蕪坐在竹椅上,仰頭看著碧空。
碧空如洗,湛藍的天空,飄著幾朵柔軟的白雲。
“你有我!”容西月蹲在東方蕪面前,滿目疼惜。
他記得她說過的,他們都不在了。
“嗯”東方蕪淡淡應聲。
“往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你不再是一個人!”容西月執起她的手,輕柔地握在自己大掌中。
“你呢,你的親人呢?”東方蕪轉頭問他。
“我母親很疼父親,母親愛屋及烏,也很看重我。不過家裡兒女眾多,免不了爭搶。我身份尷尬,又厭倦整日勾心鬥角,連最親的人都要防著!父親便允我出來做生意!”容西月墨眸中流淌著淡淡的憂傷。
東方蕪莫名覺得容西月這話有點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出哪裡怪。
“名門望族,親人太多,難免情薄吧!”東方蕪反握住他的手。
“我恨過母親,也恨過父親。恨他們將我帶到這骯髒的世上,讓我身處黑暗中,無法得見天日。好在,我遇到了你,我便再也不怨了!”他說的真切。
東方蕪不知道,容西月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語背後,究竟承受過怎樣的煎熬。想來,那些名門望族的孩子也是不容易的。
“往後,只有我們兩人時,我可以叫你阿音嗎?”他繾綣凝視著她的眸子,柔聲道。
“嗯”東方蕪點點頭。
徵得她同意,容西月一喜,順勢展開雙臂,輕輕地將她抱住。
東方蕪乖順地將小腦袋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裡,看上去很舒心。
容西月心裡甜的像吃了蜜一般。
原來,對天燈許願,真的可以夢想成真啊!
他感謝老天給了他機會。
他的前半生,從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深刻的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另外一種意義。
是東方蕪給他的人生,賦予了新的意義。
趁著天氣晴好,東方蕪將曬乾的稻穀從稻草上打了下來,待穀子水汽都蒸乾了,便讓阿大他們搬進了倉庫裡,又招了些工人,直接在倉庫裡碾米。
東方蕪顧寒給村裡每家每戶,按人頭,每人分十鬥米。
顧寒一聽這個訊息,那張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