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
他還真是恨我啊!
站起身,我將手中的二胡交給身旁的十三,衝著那條畫舫朗聲念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而後,那載著西宮月的畫舫,逃也似的駛離了這邊。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笑自己的可悲,也笑西宮月的錯付。
比起容祖利用他來說,他更能接受我殺了他父親!
不是可悲是什麼?
“阿蕪!”
聽得祁不語輕聲呼喚,我緩緩轉過頭來,勾唇笑道:“子誠,好久不見!”
“嗯,兩年了,確實有些久呢!”祁不語溫和一笑,將那管玉簫插進後腰。
一陣風從湖面上掠過,我們所在的畫舫輕晃了一下,一個玄衣男子手握一把摺扇,落在我船頭之上。
——方才猜燈謎時,我就看到他了,這每個正形的模樣,不是洛雁有是誰?
他笑吟吟地搖著手中的摺扇,緩緩向我走來,“早就聽說丞相大人樂曲造詣不凡,今日有幸一聞,果真不枉此生!”
我淺淺一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洛雁聞言,正欲反駁,畫舫又是一晃,三道身影落在了我的畫舫上。
蓮兒衝過來,圍著我轉了一圈,不敢置通道:“看吧小姐,我就說是先生了,你還不信,這回信啦吧!”
“阿蕪,你的傷沒事了嗎,夜裡這湖面上風大,你可真不愛惜自己。”洛煙柔取下自己肩上的斗篷,恨鐵不成鋼地瞧著我,眸中有責怪之意。
“無礙的!”剛回復了她,我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洛皈塵從愣神中回神,迅速動手去解他肩上的斗篷,一件鴨卵青的斗篷已經罩在了我身上。
他的手便頓住了!
祁不語一邊幫我係上斗篷的帶子,一邊對洛煙柔道:“洛姑娘,你身子柔弱,還是讓阿蕪用我的吧!”
我與煙柔都聽出來了,祁不語這話有兩層意思,意在告訴煙柔,外間人多,她是個女兒家,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將她的斗篷給我,與她名聲有損。
他是好意,我衝她點點頭,她便將斗篷有又繫了回去。
蓮兒興奮不已,彷彿洞察天機一般,聲音脆生生地道:“先生,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