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你可不要把這事兒記在心上,容尚書能力才華兼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可不要因為我的事,與容尚書為難!”
“你倒是好說話,只怕容西月不這麼想!”他低沉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度,“雖然他不曾明說,可朕瞧著他看你時,眸中有恨意。”
你瞧著,你那冕旒不晃眼嗎,可瞧清了?
“皇上多慮了!”我淡淡笑道。
“但願是朕多慮了”他收回目光,對我道:“不管如何,你要記得,朕始終站在你這邊。”
我“誒?”了一聲。
心道:他突然說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擔心在殿上衝我發火,被我記恨?
“回去吧,好好在府中養傷,一個月別出門!”他聲音清淺。
“額,是!”我蹙眉。
拜別了南瑾瑜,才往宮外走。
因為與南瑾瑜聊的時間不長,出來的時候,好些大臣都還沒有離去,一些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對我指指點點,而後掩面偷笑。
看來,他們都認為我是被叫去挨批鬥了,他們對此心照不宣。
我眯起眸子與那些向我投來的目光對上,他們立即紛紛躲閃開去,人也緩緩散去了。
陳墨走過來,不滿道:“趕緊把設計圖趕出來給我。”說完便與我身側擦身而過,留下一句,“再晚,估計你這丞相都沒得做了。”
溫行舟走在陳墨身後,來到我面前,衝我一拜,道:“師傅,少言這人就是這樣,他心不壞的。”
同朝為官三載,我與陳墨接觸的時間最長,他什麼秉性,不說完全瞭解,也瞭解大半。
“嗯,若我正記恨他,他哪能過得這般逍遙?”我打趣道。
“呵呵!”聽我此言,洛雁用勿板撓著揹走了過來,玩味道:“丞相大人剛經歷了這等早朝,竟還有這般心態,著實叫人佩服!”
“你也不賴啊!”我抄起手,傾身,哥倆好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得得得,莫挨我,你可是深得皇上寵信,雖然是你碰的我,可萬一碰壞了你,我怕皇上摘我腦袋!”洛雁彷彿受驚了一般,一躍跳出老遠,“我先走了,回見啊!”
洛皈塵銳利地眸子狠狠地挖了我一眼,才與我擦身而過,疾步離去。
容西月此時倒是無比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向他那方剛走了兩步,他便收回打量我的目光,兀自離去了。
“誒”我正要去追,祁星落將我叫住,我衝他拱手一禮,道:“祁伯父!”
“阿蕪啊,子誠回來了,他要在京華城待些時日,你得空了,不妨到府上坐坐!”祁星落捋著鬍子,一派慈祥模樣。
“嗯,最近恐怕不行,我被皇上禁足,為期一月!”我面露遺憾,眼珠一轉,我道:“還得勞煩祁伯父給子誠帶個話,叫他得空了,到我府上來,與我敘敘話!”
我不能出去,可以讓子誠來嘛!
看著祁星落的這張臉,想起上次子誠與我說過的話,我突然很想問一句——祁伯父貴庚!
因著祁星落溫行舟他們,下朝之後要去內政閣處理政務,我便獨行出了宮門。
宮門之外,一身緋色官服,銀帶束腰的秦簫,等候在我的馬車旁。
我緩緩走過去,勾唇道:“秦將軍這是特意在此等我?”
秦簫不言,點了點頭。
他深邃的眸子顯得有些凝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將軍想問什麼?”我道。
“容西月,他入我南朝為官,究竟要做什麼?”他壓抑著胸臆間的怒意,質問道:“他如此對你,你為何還要維護他?”
他像一頭咆哮的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