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仰著頭怒瞪著他,他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他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對我咆哮道:“我還想著如何與你解釋此事,沒想到,竟是你一開始就設計好的,東方蕪,你為何如此害我?”
“秦將軍慎言”我抬起另一隻手,擦了擦他噴在我臉上的唾沫星子,戲謔道:“秦將軍,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將軍夫人與你可是青梅竹馬,是你此生不可辜負之人,你們圓房,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嗎?與我何干吶!”
我擺出一張無辜的臉,眨了眨眼睛。
方才我說的那句,祝賀他們一舉得子的話,顯然是讓他想起了昨夜,那個被夏靈秀丟出去,碎成渣渣的白玉觀音像。
“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秦簫眉頭緊擰,發出一聲低吼。
我不屑道:“秦將軍可別逗樂了,你跟將軍夫人才是璧人一對,天造地設。”
若他真心裡只有我,我們何至於走到如今這一步?
秦簫這種人,典型的不知珍惜身邊人,誰跟他在一起誰倒黴!
“你······”秦簫面上風雲變幻,最終將滿腹怨氣化作叱責,“東方蕪,你究竟要怎樣?”
我唇角微微上揚,“你猜!”
話落,我不理會他,轉身便走。
他們家的事兒,他竟然問我要怎樣,他不覺得可笑嗎?
我之前被南瑾瑜罰禁足,是為何?不就是整個京華城傳言滿天飛,說我東方蕪乃是妖人,若不處置,定要禍亂朝綱!
神特麼的妖人,他秦簫別告訴我他不知道,此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就有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寶貝夫人。
當然,我東方蕪是個小氣又記仇的人,所以,我最是知曉基本的禮貌,既然她夏靈秀出手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禮嘛,我定是要還她的。
很快,我便來了宣政殿。
此時的宣政殿中,人頭攢動,聲音嘈雜,眾臣公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處,彼此交談。
我整了整身上的紫色官服,將手互插在寬大的衣袖中,挺直了身板兒,仰起頭,大步跨進了宣政殿的高門檻兒。
隨著我緩緩走進去,眾臣公紛紛轉過頭來瞧我,衝我作揖禮拜的,多為年輕一輩的臣子,老一輩兒的,便眼高於頂,有的將身子背對著我,有的甚至假裝沒看見我。
來到人群最前面,汪寺苟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對我道:“東方蕪,你可知今早天牢失火了!”
白了他一眼,我的目光轉而投向注視著我的祁星落,我微微勾唇,與他禮貌地點了電腦頭。
“天牢失火,洛皈塵不知所蹤,或許已經化作焦炭!”汪寺苟挑起眉梢,極力忍著笑容,面部表情可謂豐富。
就讓他自顧自地說好了,我不打算理他,兩手揣在寬大的衣袖中,站直了身子,等著開早朝。
洛皈塵倒黴,顯然讓汪寺苟高興壞了,自以為斷我一條臂膀,一個勁兒的在我面前嘚瑟。
我轉頭向身後望了望,我的目光,不期然的,與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容西月的墨眸對上了。
今日的容西月面色比之從前,略顯蒼白了些,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些寒氣,少了許多元氣。
莫非是,他的舊疾復發了?
我微微蹙眉,開啟超能透視,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
讓我驚訝的是,他不但舊疾復發了,還受了內傷。
我的目光逐漸複雜起來,他與我對視了片刻,便將視線轉向了別處、轉回身子時,我的目光正好掃過,與他同排而立的洛雁。
洛雁緊鎖著眉頭,目光呆呆地盯著自己腳尖,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溫行舟倒是沒來,陳墨一如既往地對我冷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