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佛的手掌心?”
“我見她就笑不出。做不來!”皇后硬邦邦道。
韓嬤嬤頗覺失望,皇后從小倔強,現在表面的稜角是被磨圓了,然而內心還是支楞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弄巧狂狷實禍害
果然,過不幾天,園子就傳來皇后又與冰兒鬧翻的訊息。
“皇后打她?”乾隆問。
“是,說急了打了一耳刮子。”
聽說打的是耳光,乾隆的眉心微微擠了擠,沒說什麼,直往太后住的“天然圖畫”而去。
乾隆趕到太后所住的園子裡,一見裡面的氣氛,便知道事情棘手,雖然煩躁,但是太后那裡總要交代,不能撒手不管。先是給滿臉怒氣的太后請安,又道:“皇額娘別為小孩子生氣,冰兒這個孽障,朕自然要教訓她,您身子骨要緊。”
太后嘆口氣道:“我又能生什麼氣,她們兩個鬧得烏眼雞似的,我是乾著急!這後宮裡頭,素來敦睦,別說長輩和小輩之間,就是平輩裡頭、嬪妃裡頭,也從來沒有鬧得這麼不像話過!她們倆——皇帝,你還是問她們自己!”說完,別轉頭又是嘆氣。
乾隆見一邊宮女正不知所措地捧著一杯茶,忙接過來自己遞給太后:“額娘,您平平氣,朕來問話。”
他轉過頭,見皇后眼淚汪汪,掩涕悲慼,一見他在看自己,水靈靈的眼睛更是透出了說不盡的委屈;再看冰兒,雖然跪在地上捂著臉頰,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然而依然是橫眉立目,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乾隆先問皇后:“到底是什麼事?怎麼連太后這裡都驚動了?”
皇后聽出乾隆的意思中有些許責備在裡面,要緊說明:“本也不是大事。今兒早上,臣妾給太后請安後,回自己寢宮裡裡唸經禮佛,突然聽得後面天上爆炸的聲音,嚇得心尖兒都顫,叫小宮女去一問,說是五格格的小太監崔有正惡作劇,把炮仗綁在烏鴉身上,在空中炸了。我想這也是傷陰騭的事情,再說炮仗上頭,要走了水是不得了的,就把崔有正叫過來問話,說要送慎刑司處置。沒成想五格格倒跑過來與我大吵大鬧,說什麼也不準把這個犯事兒的太監送走,說急了還說我……說我……”皇后眼圈一紅,咬了咬嘴唇又想哭。
乾隆手在空中虛按了一下,示意皇后不要再說了。轉頭看向冰兒:“你又在犯毛病啦?”
冰兒早就忍不住想辯解了,見乾隆黑了臉對她,越發覺得冤枉:“我是說她不如我額娘仁慈,阿瑪你說,這話說錯了嗎?!”
乾隆冷冷道:“你這是在問朕呢?”
冰兒愣了下,搖搖頭,瞟瞟皇后又不服氣道:“我說了我的奴才我自己處置,她憑什麼管我?要這樣,上次她的那個韓嬤嬤對我不恭敬,我也可以送到慎刑司去了……”
“放屁!”乾隆道,“你是什麼東西!皇后是後宮之主,天下之母,你不過是個小輩。她要處置你的奴才,別說處置得是,就處置錯了,你也只好看著!《孝經》好歹也念了幾遍了,這個道理都沒明白?”
冰兒無話可說,半晌輕輕嘟噥了一聲:“我還輪不著孝她!”
乾隆怒瞪了她一眼,卻也沒展開追究,只是說:“把那個崔有正帶進來。”
崔有正早已嚇得路都走不穩了,進來見乾隆滿面峻色,兩條腿更是篩糠似的抖:“奴才……奴奴奴奴才……給皇上、皇太后、皇后、各位主子,請……請請請……請安。”
“誰把炮仗帶進宮的?”
崔有正為難地看看跪在一邊的冰兒,冰兒立刻道:“我買的。”
乾隆冷笑道:“你什麼時候出的宮?你怎麼買得了這些東西?”
“是叫……”冰兒把下面的話嚥了下去。乾隆道:“還是這狗奴才吧?”崔有正連連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