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所謂的給夠了又是什麼意思?當即乾笑了一聲,訕訕道:“那是要交多少……”
蘇楊發現了異樣,皺了皺眉,向著城門走去,剛走到蠻三身後,便聽到路障那頭計程車兵,囂張的聲音傳來:“每人二十銀,你這估摸著有三十多人,給你折個整,六百銀!”
蠻三瞠目,一人二十銀?
整整六百銀?
要知道,他向那幾個隨行的巖城民眾,每個才收了二十銀的路費,其中還包括了關費!
而現在進關就直接要收取二十銀,這不相當直接搶了他們這幾個月貨物的一半利潤!
那分到自家幾十號弟兄頭上,又只剩多少?
又怎麼對得起大家幾個月來出生入死的付出?
咬了咬牙,蠻三心中微怒,卻只能強顏說道:“這關費……什麼時候漲這麼多了。”
那年輕士兵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的神色,把長槍往地上一插,昂頭負手,傲然道:“怎麼?你不服?你不服跟我們張家告狀去啊。”
蠻三遊移著視線,強壓著心頭怒氣,不知如何是好,然後看到蘇楊走上前來的身影,更是變得有些窘迫起來。
蘇楊自然是看懂了這局勢,尤其是當蘇楊聽到關費還有折算一說,頓時就覺得有些可笑,這真的不是對方自己隨便擬定的?
跟蠻三點頭示意,蘇楊對著那士兵小哥冷冷一笑,道:“這關費是誰人擬定的?”
蘇楊正說著,一個俊朗青年從城門側面那個行軍帳篷中走了出來。
那人十七八的模樣,鼻樑高挺,頭髮烏潤,被打理的整整齊齊髻在腦後,自有一番富家子弟的氣息。
這俊朗青年的出現,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只見那甲冑士兵慌忙抽出地上長槍,諂媚的迎了上去。
“我擬定的,怎麼?”只見那人高傲的向著蘇楊二人走了過來,哼聲說道。
蠻三見了來人,慌忙恭敬的傾了傾身子,心裡滿是忌憚的意味。
然後看到旁邊蘇楊沒有作為,尷尬的對著那俊朗青年笑了笑,說道:“我兄弟第一次來荒鎮,不懂規矩,還請公子多多擔待。”
蠻三說著,一隻手偷偷的拍著蘇楊,擠弄著眼睛讓蘇楊趕緊行禮。
從那士兵的說法,和幾人態度便可以得知,此人應該是張家某位有身份的人。
但蘇楊透過和景池的閒聊得知,張家正好受到三閣庇護,三閣是他張家的客卿。
所以這些人假借權勢作威作福,欺負別人還可以,欺負三閣之人,那就是瞎了狗眼!
蘇楊來了興趣,哪裡會受蠻三阻攔,面龐浮現著一絲冷笑,道:“原諒我們這些山野之人眼拙,你又是誰?”
蠻三聽罷,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蘇楊是修行者,但對方也是修行者啊!
而且真得罪了張家,他們的貨物就別想在荒鎮流通了,那麼,他們就不僅僅是少一半利潤這麼簡單了!
蠻三有些無奈蘇楊的魯莽,自己這個小兄弟果然還是年紀太小,缺少世間經驗啊!
那俊朗青年此時倒是頗有興趣的盯著蘇楊,好久沒有人敢這般和他說話了,尤其是當他進階到了後天四階之後,族內的哥哥們也不敢這樣質問他了。
他有些懷念,當即戲謔說道:“張家,張有舟!”
蠻三爺還真沒想過面前這人能回答蘇楊的話,但正是這樣,才越讓他渾身發涼。
旋即直接把蘇楊攔在身後,苦惱道:“張二少,這關費我們自會交,我這小兄弟剛剛與我們隨車,沒認出您,還請公子大義,莫要生氣。”
只見那俊朗青年冷哼了一聲,罷著手,看都不看蘇楊一眼,直接向著帳篷走去了,然後蠻三爺徑直把那士兵拉到一邊,掏出兩袋銀錢來,看